第三章 受到热议却没赚到钱(1999~2000)(5)

一个名叫查理·艾尔斯的厨师,凭着品种丰富的“地道而又熟悉的食品——意大利细面条和肉丸子,击败了其他竞争者”,玛丽萨·梅耶尔说。(艾尔斯以前是“感恩至死”乐队的厨师,这对他的胜利也有帮助。)他在12月份受雇,指导准备最受员工欢迎的食品,如比萨和汉堡,被他称做“大屁股”的烧烤以及用旺火烹制的素食、沙拉、切成薄块的火鸡肉、味道强烈的红辣椒、羊肉片、牛排和品种丰富的生鱼片寿司,对此他还附加了颇具吸引力的新时代解释:“鱼身上的脂肪有助于让大脑周围的细胞膜更富弹性,更容易吸收营养。”

除了免费食品,谷歌创始人还签署了许多其他便利服务,这让风险资本家很不自在。“看到《圣何塞信使报》头版报道我们在雇用厨师和女按摩师,我想他们会感到不安,”布林承认,“但我认为他们很快就会接受这件事情实际的经济和生产力成果。他们只是认为我们不应当因铺张浪费而出名罢了。”他解释说他和佩奇会怎样处理免费食品和员工福利问题:“这其中有很多是常识。”慷慨的员工福利有助于吸纳和留住员工,他说。迫使员工开车去吃饭,还得找停车位,“将会真正带来生产力的下降……而且他们会吃到不健康的食品”。除此之外,他补充说,排队付款也会浪费时间。

尽管工作强度很大,但谷歌可能是一个好玩的工作场所。2001年7月,阿尔·戈尔卸任副总统后在硅谷访问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谷歌,他在国会和副总统任期内,曾经非常支持互联网。2001年2月,他和布林、佩奇以及科蒂斯坦尼的初次见面顺利进行,他说,“我喜欢他们,他们要我帮忙,先加盟董事会”,他之所以谢绝是因为他还不确定是否将再一次竞选总统。作为替代,他说,“他们请我出任——他们使用的词是——‘虚拟的董事会成员’。”

阿尔·戈尔和迪珀·戈尔(TipperGore)去欧洲度了一个长假,春天才回到美国,报纸上配发了他满脸络腮胡子的照片。“当我回到谷歌时,佩奇、布林和科蒂斯坦尼——他们人不是太多——他们十个人都戴上了假胡子,真是搞笑!”

谷歌正在成长为一个不拘礼节的开放的地方。在每周五下午4点30分左右,员工们聚集在谷歌园区最大的开放空间——40号大楼的查理咖啡馆,参加星期五派对。各种茶点——烤干酪辣味玉米片、小汉堡包、脆饼干、啤酒、不含酒精的饮料——应有尽有。员工们围坐在摆放成半圆形的椅子里,与世界各地的谷歌员工进行视频会议。布林和佩奇坐在一个小而突出的平台上,分享企业新闻,并回答来自数千名员工的问题。当周受雇的新员工坐在前排,戴着顶部装有螺旋桨的谷歌新员工帽,扬声器里喧闹的音乐冲击着人们的耳膜。每次一起作报告或者在每周一次的周五见面会上,两位创始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显露无遗。在公开场合,布林往往起主导作用,但佩奇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满。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很容易被布林的玩笑逗乐。在我2007年10月首次参加的谷歌星期五派对上,布林穿着貌似绿色飞行员夹克的衣服出现了,佩奇则穿了件黑色上装,两人都穿牛仔裤和运动鞋。他们轮流讲话——介绍谷歌新员工,诉说过去一周谷歌做成的生意,放映前阿拉斯加参议员麦克·格拉威尔这位秘密总统候选人的视频片段,他在谷歌园区演讲时把他的访问描述为“一次高潮体验”。布林嗓音嘶哑着说,“我们将把它作为招新工具使用!”他们还就员工们提出的问题进行了回答。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一位客人从飞机上打电话进来。这位客人正在和静电噪音抗争,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他本人,但还是设法打了招呼。

“我听说你今天获了什么奖?”布林说。

在他们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阿尔·戈尔的照片,由于他为环境保护所做的工作,他在当天荣获了诺贝尔和平奖。这次获奖成为早报的专题,并且主导了新闻。

“我们都对你表示感激。”布林说。

“谢谢你,布林。谨向你、佩奇、施密特和整个团队表示感谢。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成为谷歌大家庭的一部分。”

雷鸣般的掌声从大厅里爆发出来,席卷了整个咖啡馆,不久,戈尔不见了。

“他听起来有点像斯蒂芬·霍金。”佩奇开着玩笑。

一个在电脑屏幕前花了太多时间的工程师突然举起手来问道:“布林和佩奇,你们说的是哪个奖?”

谷歌创始人的个性弥漫在整个公司。杜尔形容布林在两个人中“更加非凡”。“和佩奇比起来,布林更具创造性、更重视实验。”谷歌一个资深管理人员形容他为“火腿”。“我喜欢布林,”杜尔补充说,“他是个喜欢自我表现的人,他需要得到比佩奇更多的关注。”在那次的星期五派对上,大部分话和玩笑都是布林讲的。谷歌成立早期,布林和佩奇带着全体员工周末野营,除了布林,每个人都有独木舟。“他说,‘没关系,我要游泳。’”布林穿着一件橙绿两色速比涛泳衣跃入湖中,立刻成为众人关注的中心。没人能够想象拉里·佩奇会像2001年的布林那样,同意参加游戏节目《说出真相》。当时提出的问题是“谁才是谷歌真正的领袖?”。每一方的三个竞争者都穿着谷歌的T恤,问过他们问题之后,由四位名人组成的答问小组一致认为,真正的领袖是三号小组,结果证明他们是职业板球投手。只有22%的观众猜出来布林是谷歌领袖。但当需要站起来确认谁是真正领袖的时候,布林戏剧性地假装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了,接着再次起身,回应惊愕的观众发出的欢呼。反反复复之中,他一直带着轻松而愉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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