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根足够长的杠杆(10)

随着博士研究工作的进行,我开始和到麻省理工学院我们这个小组来学习系统思考的企业领导者见面。这些人很有思想,他们非常清楚各种流行的管理方式的缺陷。与多数学者不同,他们不是脱离现实的知识分子,他们积极参与实际工作,其中许多人正在建设新型的、分散式的、非等级制的组织,这样的组织不仅注重业绩,更注重员工的成长和福祉。有些人还设计了激进的公司哲学理念,把责任和自由作为核心价值观。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对创新的信念和行动能力,而在社会其他部门这些都还十分少见。我后来逐渐认识到,为什么在开放型社会里企业会成为产生创新的场所。原因在于,尽管企业也受到旧有的思想和习惯的束缚,但与公共和教育部门以及多数非营利组织不同,它们有进行实验的自由。此外,企业还有清晰的底线,所以它们所进行的实验是可以接受客观标准检验的,至少原则上是这样。

但是,这些企业家为什么对系统思考感兴趣?组织管理中最大胆的实验,最终一无所获、石沉大海的情况太普遍了。局部自主权所产生的企业决策对整个组织而言往往成了灾难;“团队建设”的练习虽然集中改善了人际关系,然而大家对整个企业系统的理解(心智模式)仍然大相径庭;危机中的企业在获得重生之后,其灵感却随着业绩的改善而丧失殆尽;开始很成功的企业,虽然认真善待顾客和员工,却经常发现自己陷入恶性循环,问题越是尽力解决就越严重。

当我还是学生并随后成为年轻教授的时候,我们都以为系统思考的工具可以给这些公司带来生机。但我后来在和不同的公司的合作过程中逐步认识到,只有系统思考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新型的管理实践者,系统思考只有通过他们才能发挥作用。那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当时我们对于未来的新型管理实践者会是什么样子,只有一种萌芽概念,并没有形成清晰的理解。1980年前后,随着在麻省理工学院定期聚会的“CEO小组”的成立,这个概念便逐步清晰起来。CEO小组的成员包括汉诺瓦保险公司的奥布赖恩、壳牌公司的德赫斯、米勒公司的爱德华?西蒙,以及模拟器件公司(Analog Devices Inc.,ADI)的雷?斯达塔(Ray Stata)。在后来的十多年时间里,又逐步吸引了苹果公司、福特公司、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公司、飞利浦公司、宝丽来公司以及TCC公司(Trammell Crow)*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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