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婚者亨特(32)

亨特处于危险的境地。对东得克萨斯的许多人来说,乔伊纳仍然是一个民间英雄,而且在当地的陪审团眼里,“贿赂”深岩公司是非常不堪的事情。随着1933年1月-那时候诉讼事件进展很迅速-审判日期的临近,谣言纷纷扬扬,有的说亨特许诺给乔伊纳一大笔钱来达成和解,有的说他发现了乔伊纳过去的劣迹,有的说亨特参与最初交易的手下人都收到了威胁性的电话和信件。随后发生的事情始终没有得到解释。1933年1月16日,许多记者和石油调研员在亨德森的法庭上就座并准备旁听审讯的时候,乔伊纳站了起来,开始念一份声明。他宣布,经过对案件的“彻底调查”,他“非常满意地决定,诉讼中提出的所谓欺诈事件不是真实的”。他要撤诉。

在法庭周围,大家惊讶得目瞪口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乔伊纳挤出法庭,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而且此后好多年一直如此。东得克萨斯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亨特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乔伊纳。直到今天,他当时是怎样做的,或者许诺了什么,我们依然不得而知。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两人都默默地恢复了昔日的往来,乔伊纳每月领到收入,然后又纠缠亨特要求预付款。这种方式延续了14年,直到1947年。乔伊纳在得州各地多年勘探却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最终在87岁的年纪离开了人世,死时几乎身无分文。

“关于跟乔伊纳的交易已经写了很多内容,”多年之后亨特写道,“有些人因为想象力过于丰富,还暗示整个过程中都存在阴谋手段,但事实上这笔交易对我和乔伊纳来说都很划算,交易完成后乔伊纳的收益远远超过了他自己面对法律困境经营那些土地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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