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纪委的人没有想到的是,张德平和王天宏都找到纪委,要求先把他们的官帽摘下,担保水灵绝对不会受贿,也请纪委尽快查清真相,还水灵清白。
常言说:心中无冷病,就不怕吃西瓜。水灵心里反倒很坦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一天水灵妈文英摘了树上的新鲜水果来看水灵,见水灵气色不好,就问水灵是怎么一回事。水灵说了有人陷害她的事,文英恨恨地说:“一定是他。”
“谁?”
“古风。”
“古风对我有意见,但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吧?”
“你不了解这个人。”
“妈妈,你了解这个人?古家和爸爸到底有什么过节呢?”
文英没有正面回答水灵,她决定会一会古风和汪家会。
文英打听到古风家住的别墅地址,站在洋气别致的别墅前,文英一脸的不屑。门房通报后,先是汪家会急急地跑了出来,接着是古风。
汪家会热情地说:“哎呀呀,真是稀客,稀客。”
古风比汪家会更热情,说:“怪不得一早起来喜鹊一直叫,原来是嫂子要来,快进来坐。”
文英站在大铁门前,看着别墅,冷笑着说:“真是成气候了啊,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专门寻思整人害人的小文书,如今这样风光了。”
汪家会尴尬地笑着,说:“文英姐,别取笑我们了,快进屋坐吧。”
古风心里冒火,但脸上仍挂着笑,说:“嫂子难得来一趟,我今天就露一手,让嫂子尝尝我的手艺。”
文英直视着古风和汪家会,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女儿?”
古风佯装不知,说:“没有啊,你女儿是谁呀?”
“我和江心诚的女儿江水灵。”
古风大吃一惊,说:“江水灵是江书记的女儿?家会,你知道吗?”
“你一天忙到晚,我哪里跟你说得上话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还以为大军跟你讲过水灵家的情况呢。”
古风拍了脑门一下,苦笑道:“江书记呀江书记,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文英自豪地说:“我们灵儿和她爸爸一个脾气。”
“嫂子,进屋坐一会儿吧,这外面也不是说事的地方啊。”
“不了,我们这乡下人,土里土气的,受不起。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女儿?”
汪家会质问古风:“嫂子为什么要这样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嫂子是不是误会了?”
“哼,误会?你古风和家会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啊,你们要使坏尽管冲着我来,不要跟我的女儿过不去,你们听好了,你们怎样陷害我女儿的,就怎样为我女儿澄清,不然,别以为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自有天理有王法在。”
古风冷笑一声,说:“那好,嫂子既然把话说到这分上了,就请给你女儿带一句话,查污染也好,查臭源也好,不要总盯着我们古家的企业。”
“有人违法乱纪,赚黑心钱,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们俩啊,为后人积点德吧,不要把亏心事做多了。”文英丢下这几句话愤愤地走了。
文英走后,汪家会和古风回到屋里吵了起来。
汪家会质问古风:“你对水灵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是不想她查找臭源。江书记去世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有些畏惧,还有文英,我竟有些怕她,你说,我为什么要怕一个文弱女人啊?”
“坏事做多了,心里虚呗,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男人做事,女人不要多问。”
“我们已经对不起江书记了,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自责过?你放过他的女儿好不好?”
“怎么,你当初是真的喜欢江心诚?人家不是看不上你嘛!”
汪家会气得脸都青了,说:“你真是横扯筋,江书记要是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你的。”
“哼,江书记就是在天有灵了,让他的女儿来报复我,江水灵是我的最大克星,我不想法把她整下去,我就该倒霉了。”
“你上环保设施,不偷排漏排污水就行了。你何必要环保局三天两头把你盯着呢?”
“家会呀,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说得轻巧,企业赚点钱有多少人盯着啊,要进多少庙烧多少香啊,企业要环保,成本太高,不但赚不到钱还倒贴一坨,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以为我容易啊?”
汪家会语气软了下来,说:“不管怎么说,不要整江书记的女儿,我们已经对不起江书记了,我父亲临死都没有原谅我。江书记虽然去世多年,但他的口碑还在,他修的水库群众现在还受益,要是群众知道你整江书记的女儿,看你这个人大代表还怎么当,下届还有没有人投你的票?”
古风想了想,说:“我顾不了这么多,不过,我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干的,千查万查也查不到我头上。不过,我还要等一等。”
“等什么?”
“你别问。”古风说着话,换衣服要出门。
汪家会有所企盼地问:“又要走?”
“晚上有个饭局。”
“回来吗?”
古风装作没有听见,匆忙地走了。
汪家会顺手操起一个精致的茶杯朝古风摔去:“你死在外头,永远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