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忘了连日来的疲惫。王天宏他们急忙赶赴现场,大家急着扑向那枚放射源。小东一下子挡住王天宏和永强,说:“我身体厚,射不透,让我过去。”
小兵拉住了小东,说:“不行,让我过去,你家里就你一根独苗,我家有好几弟兄呢。让我去。”
王天宏说:“你们谁都别争了,让我去,你们还没有娶媳妇呢。”王天宏争着往前冲。小东力气大,一下子把他拉开了,大步接近了那枚放射源。随即朝王天宏他们吼道:“你们别来,我已经被辐射了。大家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永强还要往前冲,被王天宏挡住了。王天宏哽咽着说:“小东说得对,我们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小兵哽咽着说:“小东,你真够哥们儿。”
王天宏密切地注视着小东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紧张极了。
水灵眼中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永强见了,忙劝道:“你别这样,小东不会有事的。”
水灵哽咽着说:“可我还是担心。”
借助仪器,小东在成堆的垃圾中找出了一根锈铁棒。经过检测和验证,却不是峡江机械厂丢失的那枚放射源。大家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过总算没有白跑一趟,歪打正着找回了另一枚丢失的放射源。
凌晨一时许,市环保局向市政府上报信息,紧急报告邻县又发现一放射源和放射源体污染的情况。警方很快介入此案,数名疑犯已被警方控制。
峡江机械厂丢失的放射源在哪里呢?
古风这下才真正慌了。他找到胡副市长,胡副市长沉着脸问:“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啊?”
古风低着头不说话。
“为什么总是给我惹麻烦?出了事就要我顶着,你们就不能不出事吗?放射源这样危险的东西,你也敢乱丢乱放?”
“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教训,你知道市里为了找丢失的放射源,花了多少财力人力了?已经几百万了。武警、公安、环保都围着那枚放射源转,你说你们,你们,丢什么不好,非要丢那玩意儿呢,我怎么说你好啊?等着坐牢吧。”
“胡市长,您一定要救我呀。”古风差点给胡副市长跪下了。
胡副市长没好气地说:“我会看情况的,走吧,别烦我了。”
古风退出了胡副市长办公室。出了市政府大楼,古韵在大街上等着他。
古韵见古风脸色不好,问道:“哥,怎么样?”
古风仰头看了一下天,说:“天要亡我也。”
古韵的心一沉,在他眼中,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大哥呢。古韵安慰说:“哥,你别着急。堤内损失堤外补,我古家的企业那么多,不会轻易就垮掉的。”
自从放射源丢失,古风很少在外面过夜,没有心情跟小姐调情了,他又是一个好丈夫了。回家吃饭,回家睡觉,汪家会暗自庆幸,要不是放射源丢失,丈夫还在外面野呢。
这天晚上汪家会做好了饭菜,古风回来不一会儿,古琴和古韵也来了,三个人关在楼上商议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
古风说:“妹,我真是头都大了。”
古韵问:“该怎么办啊?琴,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笑面佛古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她哭丧着脸说:“你们也是恍得很啊,急得我觉都睡不好,就是不坐牢,找放射源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人啊,还闹得人心惶惶的,有十个机械厂也赔不起啊。现在煤矿和锰矿的效益怎么样啊?”
古风说:“大军前两天还来过呢,煤厂效益还可以,锰矿还在找销路呢。”
古韵说:“哥,看来只有拆东墙补西墙了。”
古琴叹了一口气,说:“说的也是啊,事情不出已经出了,我们不能等着坐牢,塞吧,把他们喂得饱饱的,失财免灾。”
古风咬牙说道:“看来云水山庄是保不住了,我原想老了在云水山庄度晚年的,唉,先逃过眼前这一劫再说吧。”
“说的也是,钱财是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哥,出了这样大的事,肯定不是我们想的这样简单,只怕失了钱财,还消不了祸。”
汪家会这时敲门进来,说:“找个替罪羊,不就行了吗?”
古琴一下子抓着汪家会的手,感激地说:“说的也是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嫂子呀,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接着古琴又对古风说:“看看,关键时候,还是一家人亲,你呀,可不能再委屈我嫂子了。”
古风这几天在家,也感受到家的温暖,那些妖精女人,哪一个不是盯着他的钱,哪一个对他有一点真情啊。家会虽然没有那些妖精年轻漂亮,可到底是结发夫妻,危难之时见真情啊。古风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妻子好一些。
古风一家人密谋之后就开始行动了。
放射源仍然没有找到,所有参与寻找的人都累得精疲力竭。
水灵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连日来的疲劳作战,她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超过了极限,又受了凉,不停地咳嗽。水灵每咳嗽一声,永强的心都要跟着痛一下,他宁愿自己病着也不愿水灵有个伤风感冒。莎莎刚到江海市来时,由于水土不服,也常生病,他只是劝莎莎多注意身体,却不怎么心疼莎莎,两人之间没有那种情暖情心暖心的感觉,而他和水灵却有,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怜惜和心疼,难道这就是爱吗?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朝夕相处,相互之间早已心生爱意,那爱意一天天地浓了起来。永强对“共同语言”这几个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