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上程漫焉的手,耶穆寒嘴角的笑意不减,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红一蓝开始交替着舞步,配合得那么完美,犹如天上神鸟,也应了那句话:龙飞凤舞!
宴会上。
程漫焉坐在耶穆寒的身边,而对面就是旋页公主和她的父亲瑞中王,斜对面是喧哗公主和她的父亲岢亲王,左手边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耶穆寒独坐一排也说明着他身份的高贵。
本来一派歌舞升平,却是暗藏着杀机的,因为旋页公主、喧哗公主、皇上还有皇后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程漫焉身上。
耶穆寒夹菜放在程漫焉的盘子里,并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嫉妒也好,憎恨也罢。“忍一下,马上就会结束了。”他亦是知道自己带她来这样的场合对她是有些委屈的,但是他必须让她尽早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来,一直安排着她走每一步都是为了让她尽早接受现在的生活。
程漫焉淡然地看了一眼盘中的菜,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应付这些女人的挑战。“漫焉以后可以不再参加这样的宴会吗?”她只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并不是要求或者请求,因为她的语气很淡然。
耶穆寒浅酌一口酒,“漫焉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王为什么这么做。”他的眸子朝着四周略过,连那跳舞的女子都在若有若无地朝着这边看来。
程漫焉微笑,这样的微笑也显然是给所有人看的,没有人可以说一个亡国奴就不该有幸福。“可是王爷总是会有自己的王妃不是吗?这样带着一个女子公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会不会不太合适?”
耶穆寒转过脸来看着她,“漫焉不高兴了随时可以告诉本王。”每次他说这样的话都是很认真的,只要她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写。只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
程漫焉嘴角有着恼怒,面部表情也有些冷硬,“不要把你自己的情绪加注在我身上,漫焉没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耶穆寒认真看着她,她却是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本王太放纵你了。”他的话音里有着微微的叹息,全天下也只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这么无奈。
程漫焉的心惊了一下,她自己都承认耶穆寒对她的放纵和宠爱,而他说这句话却让她无以回答。
“寒!”是皇上在说话,这样称呼一个臣子也算是对耶穆寒的重视和不可忽略。“这就是经常听人提起的漫焉吗?”他虽是不经意地问,其中却是包含着太多的含意。
程漫焉抬头看向他,一个年轻的帝王,眉宇间的英气中还散发着一种忧愁,这样的忧愁也或许是程漫焉能够了解的,这就是覆盖了她的国家的皇帝,而如今他在对着自己微笑,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是。”耶穆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看着皇上的表情除了君臣之外还是有其他的东西在其中的,是君臣,也是朋友,更是对手。
“是?”皇上微微皱着眉头想着程漫焉的来历。
皇后连云却是在这个时候微笑着说话了:“是北凉的那个女子。”她是在提醒皇上,这样的提醒却是又有着另外一层含义。在所有人面前再次提醒程漫焉的身份,她只不过是一个亡国奴罢了。
“原来是个北凉女子。”皇上的眼睛和程漫焉的对上,就仿佛是一种挑战,各有各的意味。
程漫焉并不说话,无论皇上的话中带着什么意思,她都没有去接的必要。也是因为对自己身份的一种自知之明,也是对皇上的藐视,不愿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