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焉。”耶穆寒的声音很轻,看着遍体鳞伤的程漫焉让他几乎想杀了耶穆清,即使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奴隶砍了我的手臂?”耶穆清忍着疼痛,眼泪落了下来,他不心疼自己的手臂,但是他心疼哥哥对自己的态度,让他那么的疼。
周围就像是仲夏午后般的静寂,所有人都在为眼前的情景震惊着,王爷怎么可能会砍了小王爷的手臂?但那是现实,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耶穆寒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把程漫焉抱了起来,“对弯刀不敬者,死。对漫焉不敬者,死。”他的声音就像是从远方飘来的一样,带着暴戾,带着威胁。这就是他,这就是耶穆寒,即使是对自己的家人,若是他们触犯了自己的东西,一样要死。
他说这样的话就是说程漫焉是属于他的物品,任何人都碰不得,即使是自己的弟弟。
所有人在心中对耶穆寒的敬畏更是多了一分,这样冷血一个男人,不愧是左贤王。
耶穆清在他的背后倒了下去,却是始终不能明白自己敬爱的哥哥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己。
“漫焉你要坚持着,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耶穆清本该死的,但是他是我的弟弟,你要坚持下来,无论是为了杀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要坚持,知道吗?”他的步伐很快,而随从的大夫也在同时赶到了王帐。
耶穆寒轻轻地把程漫焉放在床铺上,并没有转身,话却是对大夫说的,“胡大夫你知道本王的性格,若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是要陪葬的。”他看着程漫焉,他的口吻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绝对能够让胡大夫出一身的冷汗。
“奴……奴才知道。”胡大夫有些结巴,并不敢看耶穆寒而是直接跪在了程漫焉的床前为她诊治。
耶穆寒并没有离开,而是把程漫焉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让胡大夫诊治她脖子上的伤。
“你知道吗?四年前你的命运就已经归我掌控了,我不让你死,即使是死神来了也带不走你。”他的眸子里更是多了一层阴霾和深邃,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带走她,因为他是耶穆寒!
他就那么看着胡大夫拨开她的伤口,他的心一阵阵地疼,若是他能够代替她的话,即使是替她死一百次他都愿意。是他的东西,即使是拿他的性命来换,他都不会给。“轻点儿。”
胡大夫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是,是的,王爷。”他是那么的紧张,眼看这个快没有呼吸的女人,王爷却说要他陪葬。而能不能活着就要全看这个女子自己的意志力了,希望上天让她好起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只有耶穆寒感觉到经过了天荒地老的时间,程漫焉脖子上的伤终于处理好了,胡大夫却是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他该如何开口说他需要看见这个女子身上的伤才能够替她诊治呢。
耶穆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他的手在程漫焉的领子处摩擦着,却是良久都没有动手脱掉她的衣服。
“转过身子去。”他简单的命令,显然是对胡大夫说的。
大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终于可以喘口气儿了。
耶穆寒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有的地方肉和衣服已经连在了一起,耶穆寒轻轻地把衣服拿掉,眸子里全是温柔和心疼,若是他早回来一些的话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为什么他总是晚那么一点呢?这让他痛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