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好歹也是中层干部,人家送的烟酒档次不会低哦!”萍萍说道。
“你们都是井底之蛙。”小宫大放光彩地说道,“一两千一条的香烟,四哥你有吗?几千到一万的酒,四嫂你见过吗?听傻了吧!”
“两千块不够买一瓶酒的啊!”萍萍眼睛直了,手里的筷子也不动了。
“我知道两千块对老刁来说是个零用钱,我就认定六子是掌握领导方向的,老刁不会在意多少的。六子,明天给你两千,是买礼物还是送现金,你自己掂量着办。”四哥说道。
“勉为其难了!”小宫一声叹息,狡猾地对四哥说,“四哥,你不喝酒不抽烟的,你家的烟酒能不能给我点,摆着也是浪费。”
“嗯……啊……行啊!”四哥异常迟钝地回答,又悄悄地瞪了多嘴的四嫂一眼。
“六子,事情办成了你四哥会给你烟抽的。”四嫂接受丈夫眼神的责备,回答。
“还说是亲兄弟呢,要我办事就拿兄弟说事,有好处就忘记是兄弟了。”小宫挖苦道。
“既然是兄弟你干吗打你四哥的主意?想抽烟喝酒有本事在外边想办法。”四嫂说道。
“六子,我们走!”萍萍气不过,拉小宫要走。
“你们兄弟又吵成一锅粥了!”母亲说道。
“妈,我们兄弟俩在斗嘴玩呢。不说不笑,你说是吧,四哥四嫂。”小宫急忙对母亲说道,“妈,我先走了。萍萍你帮妈洗碗。”
“六子,你真的帮四哥?”萍萍稍后回到家,问道。
“怎么说,他也是我亲哥,不帮说不过去。”小宫斜偎沙发喝着茶,眼睛不离电视,回答。只要打开电视,小宫收看最多的还是关于四川汶川抗震救灾的报道。
“你帮他,他对你呢?宁愿香烟放在家里发霉都不给你,有这样的哥哥吗?”萍萍边说边脱外衣,“我去洗个痛快澡。”
萍萍的裸背在门廊和内室之间晃来晃去的,小宫眼睛花了,贵妃醉酒的雪白肌体像一股玉液在心田流动。
“傻了?”萍萍回过身发现丈夫像座雕塑一动不动的,问道。
“啊……”小宫丢下茶杯,起身。
“你要干什么?”萍萍下意识地退缩。
“洗澡!”小宫退下T恤,挺着发达的胸肌,边解裤腰带边说道。
“我洗澡你也洗?”萍萍要往内室走。
“装什么嫩啊!”小宫一个饿狗扑食,将萍萍挟进卫生间。
第二天,小宫赶到刁府,经过一夜休整,老刁脸上有了些许血色。小宫瞧着情绪不错的老刁便想着今天会不会聆听殷主任的解释,殷主任会不会因此再找他小宫。迎接领导的任务暂告一段落,小宫找到四哥,接过四哥数了又数的两千元钞票,想着有段时候没玩“三国志”游戏了,就去找亚教。
“听说殷主任吃批评了。”亚教将电脑让给小宫时,说道。
“难怪昨天下午他找我呢。”小宫说。
“他找你?他吃批评和你有关吗?”亚教问。
“他挨训关我鸟事!”小宫没有急着坐亚教的椅子,说道,“谁叫他买补品不长个心眼?”
“训斥殷主任,看来刁书记是认定问题出在补品上了。”亚教制止小宫掏香烟,抠出两支苏烟,说,“接着,名烟。我在想,殷主任找你,他是不是在怀疑你在补品上搞了鬼?”
“苏烟,刁监给我抽过铂金苏烟,一百八一包。”小宫点了火,抬头平静地说道,“他自己买了劣质补品反而怀疑我,我看他不是被刁监骂昏了头,就是成心想找我撒气。”
“你吃的是刁书记的饭,刁书记对你也不薄,你没有理由捉弄刁书记的。除非你和殷主任有过节,瞒天过海,陷害殷主任。”亚教像是对犯人,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香烟,突然一拍脑门,对小宫说,“啊,我想起来了。那一天,你喝了酒,又不承认,殷主任事后向我打听,你一不高兴就想到用这个法子整殷主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