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原来就在我们被砍的那条街的后面不远的地方,是真正的城郊。
那里有几幢大房子,是那些货运公司的仓库,算是违章建筑,其中有一个就是方五存货的仓库,方五就把人关在这里。
在车上,透过车灯,我就已经看见门口好像有几个人。一看见车来了,赶紧打开其中一个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我们在车上就分好了枪,我还是拿自己的手枪。在仓库的大坪子里面,我们把车停了下来,纷纷下了车,胡玮一脸不高兴地拎着他的开山斧。
袁伟坐在车上,望着正在关车门的海燕说道:“海哥,要不要留人在车上开车啊?”
海燕被问得一愣,还没有开口,喜欢开玩笑的龙袍就笑着回答,“你妈个×,你是跑路跑习惯了吧?还留人?你以为我们是你们洪兴的小家伙啊,下来!不然给你枪搞什么搞啊?”
袁伟很不好意思地熄了火,走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向仓库走了过去,宽厚的海燕说了:“哎!你们几个听好,不要乱搞。是救人的,不要弄死人啊!”
“哦,知道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过头,又交代了一句,“等下我和龙哥、海哥不动的话,你们不要乱搞啊!”
看着后面几个人都貌似忠厚地默默点了头,我居然也就放心了。我忘了一点,每次办事之前我都交代,但是险儿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呢?
到了门口,地儿推开门就想往里走,海燕一把拉开了他,自己和龙袍两个人领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比较空旷的仓库,四面靠边的地方垒了一些货物,但是中间有片很大的面积。
靠里面的地方,居然还有让守夜人睡的一张床、一台电视机和一张桌子。
方五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就坐在桌子上面,手上拿着扑克,正在打牌。而亮子和其他的十来个人手上都提着刀棍、鸟铳之类的家伙站在两边。
小二爷和元伯赫然就在他们左边的一堆货物下面,两个人都被反绑着,一身的血,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就像是两个破麻布袋一样地瘫在地上。
我一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脑袋登时嗡的一声就大了,感觉胸膛里一股热火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我×你祖宗,狗杂种!”我听见身后的袁伟一声大喝,就把手上的枪上了膛。
亮子他们也两眼一瞪,对着这边就冲了过来。
“小杂种,你再动一下看看!”海燕一声大喝,和龙袍两个人手上的枪也就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面的亮子他们。
躺在地上的小二爷听到了袁伟的声音,很艰难地把脸抬了起来,一看到我们,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亮,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对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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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海燕的声音让方五吃了一惊,他拿着牌,一下抬起头,看见了门口的海燕和龙袍两人,赶紧站了起来,“亮子,站着!哎呀,龙哥、燕哥啊!你们怎么来了?来来来,进来坐!”方五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对着我们走了过来。
“方五,你现在是大哥了啊!哎呀,钉毛、撇子,你们两位大哥也在啊。我们两兄弟怎么敢在你们这些大哥面前坐啊,怕被你抓啊!”不怎么说话的海燕居然一开口就挤对了方五。
“燕哥,你说什么呢?我方五在你们面前算个啥啊。哈哈哈,廖老板呢?在后面啊?”方五一愣,马上又堆起了笑容,不过站在原地。
“哈哈,就是,燕哥、龙哥,过来坐。我们几个没有啥事,过来打下牌的。哈哈。”坐着和方五一起打牌的几个人也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笑着说。
“方五,而今是不是一定要大哥出来才摆得平你,我和海燕搞你们这些穷麻皮不定啊?”龙袍这句话更狠毒,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方五脸上本来强挤的笑意终于受不了,退了回去,本来往前迎上来的身子也停住了,语气有些僵硬地说道:“龙哥,我和廖老板一向无冤无仇,我方五自问人前人后也敬廖老板七分,我就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搞我啊?”
“为什么啊?我告诉你,廖老板今天这两个人是要定了,要田斌电话通知你一声,你还不给。今天我们就过来拿,你不给试一下?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