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后,袁伟手下的一个姑娘也给了我一张同样内容的名片之后,我才明白了原来部长就是妈妈桑,古时叫做老鸨。
我把三哥电话里面说的话和我的想法都一五一十告诉险儿了,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商量一下。险儿阴着脸半天没有回答我,最后说了一句,“胡钦,我们也别太难为自己,没有什么的。实在都不行,大不了等下找启明多调几把枪,他妈的打死几个把小二爷搞出来了,我们一起跑就是了。哪个都不好过,逼上沾坨屎,大事干不成!没有什么的!义色,老子算是把他看透了!”
这是险儿第一次叫义色,也是我们兄弟里面第一次有人把三哥的称呼改成义色。
险儿说的是最差的一种方法,但是看着他冷静却又狠毒的样子,我的心却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是啊,有什么呢?小二爷怎么都不会死吧。实在不行,杀几个人还怕救不出他来?大不了一起吃花生米(注:吃花生米,黑话,挨子弹)呗。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感觉到头脑开始在事件的冲击下慢慢地回复了正常的运转。
我们正在讨论着的时候,包间的门打了开来,廖光惠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手上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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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哥!”
我和险儿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哎呀,小钦,等了半天了吧。我刚好一手好牌,舍不得放。哈哈哈,险儿也来了啊,坐坐坐!”
“廖哥,你坐!”
“坐吧,和我还客气个什么。坐,都坐!”廖光惠走了过来,两只手按着我和险儿的肩膀,三个人一起坐了下去。
“小钦,你和险儿今天怎么了?有事就说啊!看我可不可以帮你们什么忙。”我递给了廖光惠一根烟,他边点烟边对我说道。
“廖哥,我们兄弟今天出了点事。小二爷被人抓了,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过来求你了,你是市里的头大老大。如果廖哥实在觉得麻烦的话,我们几兄弟今天晚上也就只有自己去拼命了。”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怎么?小二爷被人抓了?不是公安?”廖光惠没有任何吃惊的感觉,依然很平淡地望着我道。
“不是。是城北的方五!”
“哦!怎么回事?”
“是三哥要我们过来办事的,为了将军的那个饭店的事。廖哥也知道,××市的将军在我们这里开了一个叫做将军肚的饭店,开始是和方五合作的……”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廖光惠。
廖光惠听完,稳稳当当地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两口茶,“小钦,这个茶还不错,叫做大红袍。着锦衣穿红袍,这在古代是贵人啊。来,你和险儿两个喝喝看。”
我不太明白廖光惠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和险儿端起杯子,一人喝了一口。
“廖哥,你是大哥。我只是个小混混,这么高档的东西,我还不懂。我今天最担心的就是我兄弟的命。廖哥,我胡钦今天求求你,能不能出面帮我一个忙啊?”我有些着急,也有点恼火廖光惠暧昧不明的态度。
“哈哈哈哈哈哈,小钦啊。你和义色一个样子,和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像。聪明,但是不沉稳。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直接、简单、有义气。要是别的事都好说,方五这个人也不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廖光惠又喝了口茶,我的心已经开始有点冷了下去了。
“但是将军这个事,我真的不是不帮你,我实在是也不怎么好插手。你晓得将军当时要开店找的哪个不?找的我啊。他看我廖光惠不来,要靠着方五。本来道上就有些朋友在传不好听的话了。现在搞出问题来了,我廖光惠无缘无故地屁颠屁颠跑过去帮他将军擦屁股,我怕脸面上说不过去啊。是吧?小钦。”
廖光惠这么一说,我和险儿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估计三哥不找他帮忙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再说了,你为什么不找义色呢?凭义色两个字,搞下方五应该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你们毕竟是跟着他混的,我插手也不太好。”话锋一顿,廖光惠接着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