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打拼2(32)

全世界的人们都在为着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元旦而激动着,电视上播着千年虫的骚乱、世纪末的预言,以及新西兰最先迎来的第一抹新世纪的曙光。

九镇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家都沉浸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面,鞭炮声、欢笑声……到处都是一片升平景象。

我还记得二○○○年元旦那天,我先和所有的兄弟、朋友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在最后全世界一起开始倒数十秒的时候,我吻了一个人,当时我们很开心地说这是一个跨越了千年的世纪之吻。

但是现在回想,我还是这样地活着,而那个人却已经不知道去向,偶尔会在记忆里面无比地怀念,但是也只能从此陌路、各自悲喜了。

在岁末,大小民两兄弟造成了轰动全市的医院血洗案之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因为岁末要求稳定和大小民引起的案件影响太大两方面的原因,九镇的治安状况空前地平静起来,每天都有警察和联防队上街巡逻,所有的流子和大哥们也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了。

过完年,就是我们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小二爷准备参加高考看看,我还在犹豫之中,险儿和地儿则只想三月份考完毕业会考,拿个毕业证就算了。

所以,我们几个除了我和小二爷还偶尔去去学校报个到之外,基本在学校就很难见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了。

当时,三哥和廖光惠的啤酒机生意已经非常红火了,廖光惠和老鼠也联手一起筹备着开第二家啤酒机店的事情,三哥整日则是忙着跑本市一条公路的招标项目。

场子里每天就是我们几个兄弟在看着。

我们待在场子里面,每天和客人扯扯淡、聊聊天、看看场、放放篙子。下班之后,一起喝喝酒、打打牌、唱唱歌。日子就这样漫无目的而又安逸地一天天过着。

放篙子的生意真的很不错,我们和红杰赚的钱,对于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不能算少。

我们兄弟都配了一部手机——摩托罗拉的掌中宝,并且我们给三哥和明哥也一人送了一部。

而总共所用的钱,最多只需要用去我们看场和放篙子半个月多、一个月不到的收入。

很快,夏天就一步步地近了,砍了武昇之后就逃走了的罗佬,至今还是杳无音信,没有一点消息。倒是听到从广东回来的朋友们说起,黄皮在广东跟了一个九镇出去的大哥,现在也混得不错了。

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不安稳的地方。而三哥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也没有表过一次态,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平静的生活如果一直平静下去,我们就不是流子了。各位也就看不到这本书了。

二○○○年五月十七日,我很深刻地记得那天。因为我接到了三哥的一个电话,之后晚上三哥又请我们所有人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我们就办了一件事,一件看似简单却一波三折、让很多当事人心里都不太舒服的事情。

二○○○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第一天就让我尝到了爱情的美妙滋味。接下来的那些日子却又让我尝尽了悲欢离合,发生了各种各样让我没有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38

那天下午,我们几个在场子旁边的一家电脑游戏室一起玩着《红色警戒》,当时我的三队坦克已经完全地攻入了险儿的地盘,我的盟友小二爷的电塔则也差不多修到了地儿的门前,完全是蹂躏局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三哥打过来的,“喂,三哥,干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啊?”

“没事,我们在场子里呢。”

“你在个鬼场子里,老子刚刚打场子电话,娄姐接的,说你们才走。”

“我们就在旁边电脑室,玩下游戏。哈哈。”

“你一天到晚给老子少玩点,放篙子、看场就安心做,要学着赚钱,天天只晓得穷玩。”

“我要贾义和胡玮他们看着的,有事叫我。没事的,你放心。你打电话有事哦。没事我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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