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着嗓子:“妈,我明白,我不会计较的!不过有些事,您还是让我和小诺一起来解决吧?”
苏介点点头:“好吧,我以后再不提结婚的事了,都由你们俩定!”
“那我先去休息!”这些日子,为了寻找证据,他身心俱疲,好容易回家来,她却闹着要分手,他真的很难过。想他独自在省城,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证人,绕了几乎大半个城区,吃了多少闭门羹和白眼?!想她追求自己的事业,他何曾拦阻过,就算母亲期望她放弃事业相夫教子,做得有些过火,可哪个母亲不自私!苏介不是更自私吗?!难道他一直站在她这边,还不够吗?
更让他焦虑地是,程诚的车祸案毫无进展,唯一的突破口是程诚死前究竟和谁饮的酒?程诚居住的房间内,确实摆着一瓶五粮液,而这瓶五粮液的旁边,经过技术鉴定,证明还有一瓶酒。他清楚程诚因工作之故,极少饮酒,那他为什么会饮了那么多酒后还要在深夜返回中江?他可不相信,这场蓄意的谋杀不会出现当事者。思维过度到案情上,他暂时忘记了感情上的烦恼,坐起来,重新一条条分析先前查到的证据,思考它的合理性,以期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苏介从监视器中看到李震宇正在清理案情,判断他一时不会出房间,于是悄悄从厨房里做了些菜,端上三楼。
冯彦钧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为她打开门。她把饭菜摆到桌子上,露出关心的笑容:“早饿了吧?快来吃饭!”
他坐下,吃了几口,突然抬头:“董事长,您还是把我浴室里的摄像头拆了吧?我都不敢洗澡!”
苏介一窒,尴尬地问:“你怎么发现的?”
他噗哧乐了:“我可是壁虎啊!”
她撇嘴:“壁虎这么厉害还被人关水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不是跨国赌博案中有一个漏网之鱼跑到缅甸。”反正她早晚要问,不如自己主动回答。
“那和程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在新世界赌场前,我看到刘虹了!”
“什么?”她一惊:“你怎么不抓她回来?”
“她不知道深层内幕,那是诱我去缅甸的诱饵!”他边吃边轻松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让他冒生命危险单独去抓凶犯很自私,试探:“要不,我们报警吧?”
“您别急,先等等嘛!他调侃:“现在什么都公开,不就证明我实在太太太神通广大了,我要能而示之不能!”
“你就显吧!”她被逗笑,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
“嘿嘿,别的不行,逃跑我最在行,期间我需要您帮忙的话自然会找您!”
“大钧,李进夫妇这么热衷于与小诺的婚事,你说他们是不是贪污了巨款需要要我帮忙洗钱啊?”这也是案情的重要线索之一,她有必要提醒他。
“嗯,我想想!”
“你吃完就休息吧,壁橱里有换洗的衣物!”怕打扰到他,苏介站起来。
他嘱咐:“李震宇是无辜的,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如果他发现幕后凶手竟是自己的至亲,他还会吗?”
“政客PK律师和商界精英,谁知道谁更高明呢?”他痞痞地勾起唇角。
苏介高兴地说:“聪明,这事你安排小诺去做吧,我甘当你们的服务兵!”她一直充当被丈夫之死打击倒的女人,已不宜出面过问案子。其实她逼程诺辞职不过是个迷惑人的幌子,知女莫若母,她很清楚程诺瞒着她悄悄查案,而她,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令她失去幸福和大半个生命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