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莫名其妙,做生意的人都有忌讳,哪有随便咒自己的道理?可裴蕾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容拂逆,我只好点头称是,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
后来,我们喝了些红酒,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裴蕾面带潮红笑嘻嘻说着酒话:“苏醒……想什么呢……你们这些小男孩一个赛一个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姐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明显比裴蕾清醒,我说:“你算了吧别矜持了,说吧,说你想包养我……哈,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我早晚给你押到民政局,分你一半家产……嘿嘿……”
酒后,裴蕾准备回酒店,被我拦下。我说:“跟我回家去住!”
裴蕾并没拒绝,晚七点,西安夜色正浓,裴蕾的车子穿过幽幽夜色,驶向我的小家。
我终于把这个女人带回家了。和我预想的情景一模一样。
刚刚打开门,我和裴蕾不约而同地闪了进来。我们连灯都没开,就在门廊的一寸立足地,迫不及待地吻着对方。高级唇膏的味道和着顶级甜酒的醇香,还有她舌尖儿的质感,再度将我牢牢捕获。我顺着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吻她的耳垂儿,呵她的痒。酒力未散,两个疯狂的人纠缠在一起,拥吻,说着疯话。
她痒得笑出了声:“苏醒……要不我还是把你包下来吧……一周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
我说:“一夜情也可以呀……事后我就上网吹嘘,说我睡了一个女总裁……”
然后我开了灯,光晕降下,两个纠缠的怪物恢复了正常。
裴蕾的眉心轻轻舒展,屋内的景象让她惊呼了一声。
屋子里陈设简单,墙壁粉刷成白色,海蓝的窗帘,两张单人床的位置和当年一模一样,裴蕾没有带走的被褥就铺在她的床上,定期浆洗。窗台永远是一束香水百合,即便是我最拮据的时候……我对她说:“还记得这屋子里味道吗?这是你香水的味道。我走遍高级商场,手拿一把小纸片,把所有款式的香水从前调闻到了后调,最终凭着记忆找到了你的那款。”我拿出了那瓶被我当作空气清洗剂的香水,递在裴蕾的眼前。
“Tiffany,对不对?”
我继续说:“我只卖得起最小瓶的,从来舍不得不掸,只有想你的时候……我喷在空气里,就像你在身边……”
裴蕾堵住了我的嘴。她安静地哭了,喜极而泣。
半晌,她缓缓地说:“苏醒,一个28岁的女人,开始一场恋爱,是不是有点晚?”
我站在屋子的中央,懒洋洋地伸展双臂,放肆地笑着。
“不晚,”我笑,指给她屋子里的一切,“你看,我不是已经等了你一年又四个月了吗?
我说:“姐,我会一直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