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格嘿嘿一笑:“苏醒,悲剧是受欢迎,是好写,可问题是世界上哪那么多的悲剧?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要写一部喜剧!圆满大结局的那种,并且绝对不YY,让大家读起来身临其境,如饮甘霖……”
“苏醒,我忍不住想开导开导你,”她说,“人生,是一场喜剧。”
我虽不了解叶欢格的来头,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家境很好,吃秘制配方奶粉喝液体钙长大的富家女,年纪轻轻又当上了律师,自以为生活就是阿里斯托芬笔下的芳草园。瞧她那口气,俨然大师的派头,仿佛比赵本山还要权威还要牛逼。
只是赵本山绝不会像她那样信口开河,人家最多会说:人生,是一场二人转。
我没有在度假村过夜,顶着雨回了酒店。混沌地在床上滚了一夜,第二天上飞机的时候,我发现头烫得跟热水壶似的。
发烧,真令人难受。不隐瞒地讲,我在飞机上难受得落了泪。我在平流层使劲看着身后的D市,心里一下子冷了,一年以来的梦就这么碎了。裴蕾想必是委屈的,她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又何尝不委屈?感情不是交易,我要你的仁至义尽有什么用?
我要的,不过是她一颗朴素得不带任何装潢的心。
下了飞机,老翟亲自迎接我,想必是裴蕾已将那笔高额代理费打到了中寰的户头上。老翟说:“你可是中寰本季度头号大功臣,大家都在饭店等着给你接风呢。”我咬着牙,一言不发地坚持到了饭店,一路上老翟高唱喜歌,我迷迷糊糊地推开饭店的门,努力冲大家一笑,然后腿一软,一头栽了过去。
连日的疲劳,加之淋雨终于让我病倒了。
本案的旗开得胜令中寰上下无不惊骇,苏醒潜入被告家中取证的那一段更是被人传为佳话。老翟破天荒给了我十天的病假,还死撑着问我“够歇不?不够就来它半个月”,我没理他,一咬牙,在家里躺了整整29天。
再去中寰上班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我在中寰楼下呆呆地站定了五分钟,看着一小把落叶顺着风向从脚下滚过。这个夏天到底还是过去了,无论其间有过多少火热炽烈的布景,终将一小把一小把地枯掉,直至面目全非。我决定忘掉这个夏天,以及发生在D市所有人和故事,过一种崭新的生活。
我右眼皮跳了整整一个早晨,刚刚走进工作间我就石化了,我看见叶欢格正坐在我邻座的位子上一手豆浆一手包子地大嚼。这丫怎么千里追杀,无处不在啊!
“嗨,苏醒,这儿呢!我等你好久了。”
我赶紧赔笑,打招呼:“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和枫霖的官司打完了?”
叶欢格点头:“大获全胜!今晚单请你。”
我看见叶欢格的豆浆包子把冯吉那一半工作台弄得油渍麻花不禁皱眉。
叶欢格一捅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咱们一个月不见,你就拿你眉心那头皱巴巴的大蒜来迎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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