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混沌管理从细节入手

“巴西丛林中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翅膀,可能会掀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1972年,在美国科学发展学会第139次会议上,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混沌学开创人之一的EN洛伦兹发表了论文《蝴蝶效应》,该论文中提出的这一看似荒谬的论断,最终使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理论之一——“混沌理论”产生。

混沌理论研究的是把复杂的非稳定事件控制到稳定状态的方法,它把“因果决定论可预测度”所存的幻想彻底地粉碎了。混沌是一种“表观上”混乱无序,而实质上具有深层次规律性的特殊运动形态。其特点是对初始条件特别敏感,然而内在必须具备“风暴动因”(如体制漏洞等),所以,金融大鳄索罗斯“扇动一下翅膀”,便掀起一场波及整个东南亚的金融风暴。

蝴蝶效应表明,事物发展的方向对初始条件有着特别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极小的偏差,都会导致结果极大的差异。一个微小的坏的机制,倘若不及时地加以引导、调节,将给企业带来巨大的危害;一个微小的好的机制,只要指引正确,在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也能产生非常大效益。

在西方流传的一首民谣对此有着非常形象的说明:

丢了一颗钉子,坏掉一只蹄铁;

坏掉一只蹄铁,折损一匹战马;

折损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

伤了一位骑士,输掉一场战争;

输掉一场战争,灭亡一个帝国。

丢失了的马蹄铁上的那个钉子,本来是初始条件中非常微小的变化,然而其“长期”的效应却是关系着一个帝国的存亡。这便是军事与政治领域里所谓的“蝴蝶效应”。

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可思议,然而确实有可能造成这样的恶果。一个明智的领导者必须防微杜渐,否则,看起来极小的一些事情却可能导致整体的溃败,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命运、机会与自由意志

在洛伦兹这篇划时代的论文发表之后,媒体发表了有关“蝴蝶效应”的各式各样的报道,它们都简单地称:“这类天气预报是不可能的。”然而洛伦兹的思想却并不是如此简单,他本来的意思是说天气预报不可能做到完全准确。

尽管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等新理论在20世纪出现,然而牛顿力学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诸如天气预报、建筑设计以及飞机工程等方面依旧适用。近几年来,伴随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以牛顿力学作基础来模拟天气变化的“数值天气预报”,已经成了天气预测的主流。

科学的一个最大问题是,未来能否完全断定。有些科学家坚定地信仰决定论;另一部分人则坚定地信仰非决定论。你信仰什么?这是个很深刻的哲学问题,科学无法给出答案。

在未来是不是完全决定于过去的问题上,科学家、哲学家与普通人明显地分处于不同的阵营。

决定论者认为,在任意特定时刻,宇宙在未来任何时刻的总状态决定于给定宇宙的总状态。爱因斯坦本人对此深信不疑。最伟大的推崇决定论的哲学家是斯宾诺莎,爱因斯坦把自己称为斯宾诺莎主义者。这也是爱因斯坦最终没能够接受量子理论的一个原因,因为量子理论认为,微观现象中,在决定事态发展上,机会起着决定性作用。爱因斯坦说:“我不相信上帝会拿宇宙来玩骰子!”

而非决定论者则坚信,宇宙现在的状态只能部分地决定它的未来。非决定论者未必相信自由意志,他所相信的或许只是机会在微观现象中的作用便是使未来无法被完全断定。另外,他可能还相信,特别是人类的生命体,拥有“自由意志”,这使得他们具有以特定方式大大改变未来的能力,而这种方式,即使是那些超人也无法预言,虽然那些超人在认识如今的宇宙时想知道什么便知道什么。查尔斯·皮尔斯与威廉·詹姆斯是两个著名的信奉非决定论的美国哲学家。

这些深奥的哲学问题和时间的性质具有密切的关系,当我们说某件事“引起”另外一件事的时候,我们的意思里也包含着这些问题。毋庸置疑,数学能够应用在我们对宇宙的测量上,即许多事件能够用极高的精度预言出来,例如下一次日食是什么时间。而且,也无人否认,其他事件,比如下一个死亡的会是谁,下个星期的天气如何等是无法被准确预言的,因为致使它们发生的因素过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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