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舀了一口燕麦：“果然。”
“什么果然？”
“礼拜三是我的生日。”
“真的？你几岁生日？”
“十六岁。”
这点倒是令我大吃一惊，我们在同一个班级上课，但我只有十四岁。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在夏威夷我们比较晚才入学。”
“那么你打算怎么过生日？”我问。她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望着我，看来我问了个蠢问题。
“抱歉。”
“没关系。”她吃完燕麦粥，把碗递还给我。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我很怀念以前的生日。我妈妈会给我准备巧克力脆片松饼当早餐，然后当天她会提早下班，带我到动物园或是公园玩。”她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最后一次生日时，她只在超市买了一个现成的奶油海绵蛋糕给我，上面插了蜡烛，因为史坦那天要带她出门。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感到很难过。每回我生命中有重要的事要庆祝，史坦就会故意临时约妈妈出去，这是他彰显谁才是老大的方式。他很爱搞这一套。”
“我很遗憾。”我说。
她望着我，勉强朝我挤出一丝笑容：“至少现在我离开了，再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你一定饿坏了。”
“因为我狼吞虎咽？”
“不，因为那个盘子都空了。”
“哦。我把奶酪卷饼和肉拿到外面雪地去冷冻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