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怎么了？”
“他患上了格林 巴利综合征，这种病会导致身体瘫痪。”
“啊?!”
“他不会永远这样。现在已经可以用拐杖走路了。”
“那很好呀。”她说。
“那你来不来？”
“好啊。”
我们一起走出汉堡店，我锁好门。这时天空飘起了雪，我推着自行车和她一起并肩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想说些幽默风趣的话逗她笑，却一时语塞。沉默令气氛显得有些别扭。幸好，格蕾丝很会找话题。
“你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吗？”她问。
“不，通常一星期三四次而已。”
“薪资如何？”
“很微薄。”我说：“少到连用显微镜都看不见。”
“那你为何还要在那里工作？”
“帽子很酷。”
她笑了。
“而且我可以骑自行车上班。”
“听起来不错。”她说。
“是啊。”
我们不到十分钟就走到家了。家里跟平常一样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客厅和走廊留了灯。今晚月圆，将雪照得发亮，布满雪的后院宛如水晶一般发着光。我从没带其他人回过家，此刻突然因自己住在这一带而感到困窘。我想要绕道走其他地方，但对于住在巷尾的我来说，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