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林肯的线索(2)

“你是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知道的你的关于林肯线索的解释,并找到了你藏匿书和文件的所在,那么,迪坎普先生,这人就以刚才协定的价格获得它们?”

“完全正确。”

林肯收藏家茫然地看着。“我不明白……”

“哦,来吧,哈比奇,”汤斯顿说,眼中闪着光芒,“就这么办。我们接受,迪坎普!现在如何?”

“绅士们当然要给我一点时间。三天如何?”

埃勒里走进奎因公寓,把手提箱扔到一边,然后打开窗户。他为了一个案子已经有一个星期不在城里了,奎因警官此时正在大西洋城参加一个警察会议。

新鲜空气充满了房间,埃勒里坐下来查看这星期堆积起来的邮件。一封信使他停了下来。它是航空专递送来的,邮戳是4天以前的,在左下角标注着“特急”。信封口盖上印着的寄信人地址是:L.S.M.B.-R 迪坎普,纽约尤拉利亚南区69信箱。名字的首字母被删去了,在上面写着“比安卡”。

信出自一个极其激动的女性之手,用的是便宜的信纸,信中写道:

亲爱的奎因先生,

世界上最重要的侦探书籍不见了。您能帮忙为我找回它吗?

达到尤拉利亚火车站或机场时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比安卡?迪坎普

一个黄色的信封又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封电报,日期是前天:

为什么 我 还 没有 你 消息 句号 正 无可奈何 需要 你的 帮助

比安卡 迪坎普

正当他读电报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个长途电话。

“奎因先生吗?”一个发颤的女低音,“谢天谢地我终于联系上你了!我已经拨了一整天了———”

“我出去的,”奎因说,“你是尤拉利亚的比安卡?迪坎普小姐吧。两个词,迪坎普小姐:为什么是我?”

“两个词,奎因先生:亚伯拉罕?林肯。”

埃勒里震惊了。“非常有说服力,”他吃吃地笑着。“真的,我是一个十足的林肯迷。你是如何知道的?好吧,没关系。你的信涉及到一本书,迪坎普小姐。哪本书?”

沙哑的声音告诉了他,的确有着某种其他的带有煽动性的东西。“那么你会来吗,奎因先生?”

“今晚不行!也许一大早我就会出发。我将在中午到尤拉利亚。哈比奇和汤斯顿应该还在吧,我猜?”

“哦,是的。他们住在市区一家汽车旅馆里。”

“你能告诉他们到哪儿去吗?”

在挂断电话的瞬间,埃勒里跳到他的书架边。他取下他的《为了娱乐而谋杀》,这本推理史是他的好友霍华德?海格拉夫(美国侦探小说史学家、评论家。———译注)所著,在26页他找到了:“并且……年轻的威廉?简?豪厄尔斯(美国小说家、评论家。———译注)认为一位美国总统候选人的断言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赞赏:‘他的爱好是数学式的和纯粹哲学的,因此他很喜欢坡故事和短篇作品里神秘难题中赋予的绝对的和逻辑的方法,并将其运用到每天分析事物的实际中去。据说他没有哪年不精读这位作家的作品。’亚伯拉罕?林肯后来证实了这段话,并出现在他鲜为人知的《竞选活动传记》中,该文由豪厄尔斯在1860年撰写。……当然这个例子主要是为了证明这两个伟大的美国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第二天早上很早埃勒里从他的文件中收集了一些资料,把它们塞在公文包里,潦草地写了一个便条给他的父亲,然后发动了他的车子向尤拉利亚前进。

他着迷于迪坎普的房子,这就像是查尔斯?亚当斯(美国漫画家,以其卡通作品之恐怖的幽默及哥特式布景著名。———译注)画笔下来自坡的场景。还有其他原因———比安卡,由于遗传她具有意大利北部人的外貌,金黄色的头发,地中海似的蓝色眼睛,她的体形只要稍加些结实的肌肉就能和环球小姐相抗衡。她处在深深的悲恸之中,埃勒里的心则立刻被完全的征服了。

“他死于脑出血,奎因先生,”比安卡边说边擦着她那可笑的小鼻子,“在第二个晚上的午夜他同哈比奇先生和汤斯顿先生谈话之后。”

所以洛伦佐?桑?马可?鲍格才-卢浮?迪坎普是出乎意料的死了,留给他可爱的比安卡是近乎穷困和一个谜团。

“父亲留给我仅有的有价值的东西是那本书和林肯的文件。他们提出的65000美元可以还清父亲的债务并让我重新开始生活。但是我找不到它们,奎因先生,哈比奇先生和汤斯顿先生也是———顺便说一句,他们马上就到。父亲把两件东西藏了起来,就像他告诉他们的那样。但是在哪儿?我们已经查遍了这个地方。”

“告诉我关于这本书更多的东西,迪坎普小姐。”

“就像我在电话中说的,它是《礼物:1845》。这本圣诞年刊里首次出现了爱德加?爱伦?坡的《失窃的信》。”

“在费城由凯里和哈特出版的吗?红色封面?”比安卡点了点头。埃勒里说:“你知道一本普通的《礼物:1845》价值不会超过50美元。使你父亲的那本如此独特的就是你提及的那两个签名吗?”

“那时他说的,奎因先生。我希望那本书在这儿让你瞧瞧———在衬页上有漂亮的手写体‘爱德加?爱伦?坡’,在坡签名的下面是‘亚伯拉罕?林肯’。”

“坡自己的那本,他曾经拥有过的,签了名的,还被林肯读过,”埃勒里慢慢地说道,“是的,那正是收藏家们的需要。顺便说一句,迪坎普小姐,故事后面的那篇是什么———林肯的文件?”

比安卡将父亲告诉她的跟埃勒里说。

1865年春天的某个早上,亚伯拉罕?林肯打开位于白宫二楼西南角的他的卧室的红木门,走进铺着红地毯的门厅,对于他来说这时已经不寻常的晚了一个小时———早上7点了;而他总是在6点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根据洛伦佐?迪坎普推想的)那个早晨林肯先生在他的卧室闲荡。他仍是在通常的时间醒来,但是没有立刻离开卧室穿衣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坐下来重读那篇在1845年年刊上坡的《失窃的信》。这是一个阴沉的清晨,自然光很暗。总统独自坐着;通向林肯夫人卧室的门始终关着。

因为总是受到坡的故事的影响,林肯先生此时被一种古怪的想法所支配;然而却发现手头没有纸,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撕掉信封口,把两边撕开,这样信封打开成了一页纸,于是开始在空白处写东西。

“请给我描述一下。”

“那是一个大信封,肯定可以装下一封长信。它信寄给‘白宫’,但是没有寄信人地址,父亲也没有能从笔迹中判明寄信人的身份。我们只知道信通过正规的邮寄,因为上面有两张林肯邮票,作废的痕迹很轻但也很明白。”

“我能看一下你父亲关于那个早晨林肯在信封里侧所写文字的抄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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