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关乎心灵(1)

应该说,关于理性与情感、头脑与心灵的争论贯穿人类的始终。法国群体心理学家莫斯科维奇曾经讲到一个国家被领袖催眠后,就会变得像女人一样丧失理智。林语堂则说,“男人只懂人生哲学,女人却懂人生。”女人的直觉能抵达心灵,男人的理性有时却接近幻觉。当战争让女人走开时,男人却在战场上死个精光。

一个好社会,必定要在心灵与头脑之间寻找平衡点。在巴黎的时候,我也注意到有些法国人倾向于将左右之争理解为心灵与头脑之争。讲效率的摊大饼关乎头脑,讲公正的分大饼则关乎心灵,因为头脑追求差异,有三六九等,心灵却各有灵气,没有优劣之分。

转型期的中国人,同样面临心灵与头脑的冲突。当“半盘西化”的功利主义和消费主义开始大行其道时,人们渐渐意识到自己远离了心灵生活,压制了内心的声音。或许这才是我们对上世纪八十年代充满怀旧之情,喊出“八十年代真好”的真实原因。在那个轰然远去的时代,万物曾经解冻复苏,理性与心灵的花朵,在朦胧的爱意里正绽放。

就在我整理这部书稿的时候,时常抽空在微博上与网友即兴讨论一些问题。比如在谈到思想与性爱时,有一位网友是这样回答的,“独立思想是理性的最高境界,性是非理性的最高境界。”这个论断非常有趣。人的幸福感无外乎两个:一是个体独立,二是与人同乐。如果说思想独立是独立之最,那么性爱就算是合作之最,每个人都拿出自己生命中的精华,孕育儿女。联想到以前的一点思考,我在想,所谓人生的最高境界,岂不就是在这两方面“不最不归”?我常说除了思想与儿女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留在世间,不也是为这两个“不最不归”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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