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警官十九(2)

甘平不由分说把金锐和孟玉修拉到了她们桌上,金锐看时,却见尔瑞也在这里,旁边还有三四个女警,便知不妙,刚要起来敬酒,被甘平一把拉得坐下来。

“自从那天喝了交杯酒,你连看都不看妹妹我一眼,难道你眼里只有宋尔瑞啊。”没等金锐搭话,她又故作神秘地俯耳道:“哥哥,最近进展如何啊,你可得主动点哟。”旋即又端杯向着尔瑞说,“宋老妹儿,就冲他对你不恭不敬,我今儿非把这厮灌趴下不可,让他领教咱娘子军的厉害。”

金锐怕她继续胡说,便说:“咱来行个酒令,老孟做裁判,谁输了谁喝酒。”

“去,你们都是一帮酸文人,我十个甘平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俺行个基层令,和俺尔瑞妹妹敬金哥哥。”说完把大杯一端,送到金锐的眼前。

“哥在上,妹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说吧。”

金锐脸腾一下红了,倘平时在基层,开玩笑说酸话他一概不惧,可今天尔瑞在场,他无法还击。

见金锐不好意思,甘平笑了,“你金锐想得倒美,不是那么几下,是喝几下。”

“这样老妹,咱们换个酒令,喝个得劲的。”金锐一下子喝了半杯,以示豪爽。

“你只得劲儿半截?”甘平用手指酒杯,见金锐脸上挂不住,又说,“看,你又想歪了不是,得劲儿是指杯中酒下了半截。你为人师表,光往邪路上想,罚酒!”

金锐只得喝了,不料甘平把那瓶酒一个倒掂,咕咕嘟嘟倒了满杯,又道,“来得快,喝得干,一看就是老公安,想当年你飞针走线,现如今我身暖心暖,咱得喝个暖身酒。”

孟玉修见金锐招架不住,怕金锐说他见死不救,也端了一小杯说,“甘队,鄙人也来敬女豪杰一杯,俺这金教官现在尚是处男,你也给帮忙找一位。”

甘平打摆子似的摇手说:“去去,你这秀才鄙人太酸,一身是胆的金哥哥,是非尔瑞不娶,他俩早就是公认的金童玉女了,就差入洞房了,你知道个屁呀!”

说着走到尔瑞面前,贴着耳朵说,“咋样,你可不能总这样不冷不热,要不,俺可要横刀夺爱了。”

尔瑞这时理了理头发,咬了一下嘴唇。她开始以为是金锐和甘平在演双簧,看到对方满嘴无遮无拦,才知道甘平的本意,她把酒杯满起来说,“甘队,我也来敬个酒,为咱女同胞,也为今天的阅警式成功。”说完仰头喝了一大杯,又给自己倒上。

“哟,这不行,我得保护嫂嫂。”这甘平越发造次,对金锐说,“你还不快替我敬,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说着去拉金锐,金锐推让不喝,被她一屁股坐在大腿上,揪着耳朵灌了一大杯,然后来拉尔瑞,嘴里喊着:“你们俩得喝个交杯酒!”不料一手抓了个空,发现尔瑞已经离席了。

金锐连喝了几大杯,站起来时已经晕了,甘平去扶他,竟倒在了一起。金锐爬起来,心里还清醒,但两腿却在打晃。他十分生气,气恼甘平搅局,又烦着宋尔瑞,觉得她不给面子,但酒的作用已经让他像烈火燃烧起来,一阵恶心,一股热流直冲喉头,他腾云驾雾般走到门口,凉风一吹,差一点栽倒在地,只觉得有人扶住了他,车门开启,他的鼻孔里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感到了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胳膊在支撑着自己。

原来,是孟玉修开车,尔瑞送金锐回家。汽车开到金锐家门口,金锐一阵狂吐,呕了尔瑞一身,弄得车内一片狼藉。尔瑞扶着他下车,一边帮他捶着背,金锐说我没醉,一斤漱漱口,二斤扶墙走,三斤墙走人不走,你尔瑞才醉了,我不能让你走,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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