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附身记(16)

到了下午,影院外面出现一台转播车。一个穿牛仔裤、神情严峻、精明干练的女人下车,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记者。

阿瓦德汉什 比哈利很快站起来,记者向他打招呼,“阿瓦德汉什 比哈利,这一次会有什么大动作吗?上次示威没什么效果!”

比哈利奸诈一笑,“妮姬塔,你等着看,这一次连甘地巴巴都出场了,一定会让贾格丹巴 巴尔脸上挂不住!”

记者看到莫汉 库马尔躺在平台上,对比哈利点个头。“这个切入点很好,晚间新闻应该可以大幅报道。”然后压低声音说,“如果他死了,就是头条新闻了!”

比哈利点头。

“罗宝,现在开始拍!”她指示摄像师。

“甘地巴巴情况危急!”第二天,所有的报纸头条都这样报道。十点钟,贾格丹巴 巴尔抵达,车顶还有警笛,四个突击队员拿着轻机枪陪着他走过来。这位议员长得很壮,眼神凶恶,过来坐在莫汉身边说:“甘地巴巴,你为什么要这样?”

“要杜绝社会堕落的行为。”莫汉的声音还很正常。

“你说的堕落是人类正常的行为啊,不管怎么掩饰,性欲是没办法阻止的。”

“我不是要反对性欲,我是反对曲解性需求、物化女性的行为。”

“我的电影没这样演啊。电影审查委员会都通过了。说到物化女性,往下走五百米去帕立卡市场,那里只要一百卢比就买得到色情片;走十公里去到GB路上的红灯区,一百卢比还能买个女人。为什么你不去阻止那些人,反而要来找我麻烦?”

“堕落就是堕落,没有程度高低之分。我绝食就是对社会上堕落的人最大的打击。”

“甘地巴巴,我们不想惹事,我是议员,你这样会损害我的名誉。如果你现在马上解散示威行动,我代表北印度电影发行工会给你两万卢比!”

莫汉大笑,“我的抗争不是为了钱,你是没办法收买我的。”

“好吧!两万五?”

莫汉摇头,“巴尔先生,我发过誓了,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我。”

贾格丹巴 巴尔失去耐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好好跟你说不听,还假装成国父甘地的样子。够了,别开玩笑了,马上离开,不然我要强制驱散了。”

“不合作运动者有无限的耐心,对他人有信心,充满希望。对我们来说,向任何暴力屈服都是不可能的事。”

“混账!”贾格丹巴 巴尔向莫汉动手,这位前拳击手一拳命中,莫汉马上鼻血不止。

“天啊!”莫汉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珊缇惊恐尖叫。贾格丹巴 巴尔呆站了一会儿,看到自己惹出麻烦,跌跌撞撞跑回车上。

“甘地巴巴被打了!”这句呼喊像野火一样烧遍众人。

“杀了那个混账!”阿瓦德汉什 比哈利大喊,众人马上对着那个立法会议员冲过去,贾格丹巴 巴尔已经开车溜走了。“烧掉影院!”比哈利大喊,群众又跑向大厅。

“等等!”莫汉大喊,但是没人理会,几秒之内,影院大门已经给拆了,众人冲进大厅。十分钟后,影院冒出黑烟,观众惊慌四散,远处传来救护车还有消防车的警笛声。

警车在影院前紧急刹车,只见警察纷纷跳下来,卡宾枪瞄准莫汉。带头的警官走过来,旁边跟着影院经理,“是他吗?”他指着莫汉问。

“没错!”经理大喊,“就是甘地巴巴,影院毁了都是他害的!”

警官拿警棍拍拍手掌,“你被捕了,甘地巴巴。”

“为什么?”莫汉拿手帕塞住鼻子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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