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嗲声嗲气地说，还在莫汉嘴上亲了一口。
莫汉好像被蜜蜂蜇到，倒退一步，“不要……不要碰我，拜托！”
“你怎么啦？”丽塔挑起眉毛。
“你是哪位？”
“哈！”丽塔大笑，“现在不认识我啦？”
“我真的不认识你，是司机带我来的。”
“这样啊！”丽塔夸张地说：“库马尔先生，我是丽塔 赛西，小女子是你的情妇，每星期你来我家两次，跟我上床。”
“跟女人做爱？我的天啊！”
“莫汉，不要装了，真是无聊。”
“等等，赛西小姐，我发誓修行，在梵行期① 是要绝对禁欲的。怎么可能还跟女人发生关系？”
“你去哪个剧团演戏了？”丽塔很不高兴，“修什么行？怎么跟甘地一样？”
“我就是甘地呀。”
“甘地？”丽塔放声大笑，“当甘地的情妇，我绝对不介意！”
“这样的话，我很久以前就应该告诉你，丽塔小姐，社会上有七种罪恶，”莫汉脸红了，“政治无原则，富人不劳动，知识无品格，经商不道德，科学缺人性，尊神不奉献，享乐无良知①，”莫汉扳着手指一一说明，“最后一项说的就是男人和情妇的关系，希望你了解我这么说的目的。”
“我很清楚，就是有性没有爱对吧？一直以来你只是在玩弄我而已，根本就不爱我！现在玩腻了，才搞出这套把戏是吧？”丽塔的语气很苦涩，“随便你！要走就走！反正你一直都是个自私的混蛋，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真搞不懂我为什么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这个混账！给我滚！”丽塔指着敞开的大门。
“走之前，能不能再给你一些忠告？”莫汉说，“可能的话，请你也禁欲守身。贞洁是很重要的美德，欲望只会削弱心智。”
丽塔这下子目瞪口呆，脸气得涨红，“你这猪猡！”说完便反手扇了莫汉一巴掌。
莫汉踉跄退了一步，肩膀撞到门上，“实在没必要这样。”他喃喃说着，摸摸被打的左脸，“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要行使暴力，右脸也让你打好了。”说完还真把右脸对着丽塔。
丽塔气坏了，用力把莫汉推出门外，“以后别再来了，莫汉 库马尔先生。”说完使劲摔上门。
“更正，是莫罕达斯 卡拉姆昌德 甘地。”莫汉走下楼梯，丽塔还听见他这样说。
“先生，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皮贾拉问。
“皮贾拉，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莫汉回答道。
“太太会很高兴的。”
“谁是太太？”
“你的老婆啊！”
“老婆？我有老婆？”
莫汉 库马尔在家里四处晃悠，像失忆症患者一样想拼凑记忆的地图。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珊缇，她兴高采烈，像刚结婚的新娘，“皮贾拉说你跟丽塔那个巫婆分手啦，真的吗？”
“没错。我不会再去找赛西小姐了。”
“给我一分钟。”珊缇说完跑进厨房旁的小房间，那里改装成了小型的神坛，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小钢盘，“让我祈祷一下。”说完用中指在莫汉额头上点了朱砂。
莫汉一脸困惑，“这是干什么？”
珊缇脸红了，“我们的婚姻从今天重新开始。”
莫汉往后缩，“让我告诉你，我发誓要禁欲守贞，请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尽什么丈夫的义务。”
“你还是可以睡自己的房间，”珊缇很平静地说，“这个家现在除掉那个巫婆的诅咒，对我就是福气了。老天毕竟还是有眼啊！”
莫汉伸出食指，像老师一样说：“我要献身打击社会不公不义，真理是我的铁砧，非暴力是我的铁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