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是啊,我干吗要对末末好?一瞬间,我的一切智慧都开始激烈地思考这个问题,寻找这个答案。很遗憾,我对末末的举动肯定无法上升到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高度,答案只有一个――
“我喜欢你。”我看着末末的眼睛,声音很轻。
我也喝了酒,我无所谓酒后吐真言,但这话说得诚心诚意。
末末的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仰着小下巴看我,眼神迷离,不知道此刻是动情,还是醉酒。
我低头看着她,能感觉到她那只搂着我脖子的手,在犹豫着轻轻加了力气。我可以把末末那只手的举动,理解为某种暗示吧?于是我轻轻地俯身,把嘴慢慢贴了过去。果然,我没有会错意,末末识趣地轻轻闭了眼睛,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急促和一呼一吸所带出的轻微酒气。我的嘴唇轻轻按在了她的嘴唇上,就这样轻轻一下,换来的却是末末近乎疯狂的反应,双手一下死死抱住我的脖子,拼命地和我亲吻起来,肆意侵占掠夺着我的整个脸颊,眼泪和唾液湿乎乎地蹭了我一脸,我的嘴唇和舌头,也一次次被她的牙齿撕咬着,就好像,末末在把多少年的委屈和痛苦,都在用这一吻来发泄一样。
我在短暂的惊讶后,也不甘示弱,激烈地反击起来,和末末展开了对攻战。
我们的嘴唇,都在胡乱地亲吻着,伴着喘息和呻吟,如同两个人积蓄多年的情感和思念,在这一刻彻底迸发。是的,如此疯狂。
在我亲吻着末末的同时,依然在理智地思考,并且感慨万分――
为什么我在初恋时第一次亲吻末末,和时隔多年后第一次亲吻她,都是在她呕吐之后呢?!
松开嘴,末末居然像小女生一样,清纯如昨。低着下巴偷看我一眼,一副害羞的样子。喝了那杯醋饮料,末末闪给我一个暧昧的微笑,然后走到水池前,认认真真地洗了脸和手,洗的时候,双手还啪啪拍着自己的脸蛋。
“你想清醒一下是吧?”我凑近了,“你等着,我家有锤子。”
说实话,俩人站起来后,多少有点儿尴尬,虽然都在迷醉中,但这样一段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后,戛然而止,双双开始装得像绅士、淑女似的,的确别扭。
末末低着头,撒娇似的把我推出洗手间,声称她要洗澡。她这样的调皮、羞臊模样,让我这心跳得,那是相当摇滚,还是重金属的!
听着洗手间里清脆的淋浴声,我在迷醉中好像曾试图去拉洗手间的门,但被锁了,也许末末还在犹豫着吧?不过刚才都那样了,嘿嘿……
于是我,先跑去卧室,动作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枕头被子都整理一番,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不知道猴年马月的香水往屋子里喷了一点儿。
洗手间里的水声已经停止,我只好快步出了卧室,跑到客厅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假装翻阅。怎么着也不能让末末看出我这时的态度啊。
洗手间的门开了,末末一头湿湿的长发披散着,身上包裹着一条浅蓝色浴巾,裸露着白花花的肩膀和白花花的双腿,看得我胸闷气短,四肢乏力。
末末出洗手间时,目光四下看,明显是在寻找我,一下看到我在客厅沙发上,红扑扑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抱着她脱换下来的衣物,踉跄着直奔卧室。
一进卧室,末末明显看出了变化,转身探头打量我,眼神暧昧不清,是犹豫呢?还是期待?我不管“三七二十八”,扔了杂志,大步走过去。末末吓得后退一步,我伸手揽住她的腰,把脸凑了过去。
“干吗你?”末末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这倒把我说愣了,你说我干吗啊?
看着我发愣,末末飞快地一蹙眉,用眼神轻轻一斜,示意了一下,然后声音轻柔:“去洗澡。”
我回给末末一个“稍等”的微笑,一溜烟直奔洗手间,从卧室门口到洗手间两三米的距离,我就已经脱完了衣服,就这速度,要是参加全国消防演习,绝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