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这样一种转局:柴富去办公室找晓丽,晓丽到干部科请教文戈。三个年轻人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
柴富有女朋友,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分到了省内的另一个城市。前一阵子,柴富一直张罗着给女朋友调过来。他是管干部调配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正选地方呢,想调到市委党校,或者是市委宣传部。自打晓丽来了以后,他不再张罗调女朋友了。过去两个人一天是几个电话。现在,只有女朋友打电话来,他却不打电话去。有几次女朋友打电话来,文戈去办公室找他,他就告诉文戈,说我不在。他根本不接电话。
过了不久,他的女朋友找到人事局来了,他慌忙地把女朋友领走。接着有三天没来上班,以后上班,女朋友的电话就没了。
有一次吃饭,文戈无意中问起这事,柴富一脸正色地说:“我和她早分手了。”
文戈又问为什么?
柴富回答:“性格不合呗。还有,工作调动也困难,两地生活不行呀。”
文戈知道,这后面的理由是假的,前面的理由也不一定是真。
科长好像知道这里的一些内幕,有一次酒后对文戈说,柴富和女朋友分手有些损失,给人拿了二十万。
文戈吃惊地问:“为什么呀。”
科长说:“和人家睡了呗。现在他提出分手,总得赔偿损失呀。”
“二十万,吓人呀。”文戈说。
科长笑笑:“人家有钱,二十万算什么,小钱一个。”
自打和女朋友分手,柴富就公开地,大胆地追求晓丽了。
他给晓丽写了情深意切的求爱信,又约她出去,当面正式提出了恋爱请求。非常有趣的是,柴富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就告诉了文戈。他还请教文戈,怎么能把晓丽尽快追到手。
此时,文戈的心是最痛苦的。
文戈已经在心里深深地爱上了晓丽,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最动心的、最漂亮的女孩。他也发现,晓丽对他也挺好,尊重他,愿意和他说话、来往,还单独请他吃过一次饭。他也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向晓丽表白心迹。没想到,柴富比他动作快,他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晓丽对柴富的求爱信没有正面回答,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她是在思考和等待。
这时候,赶上迎国庆,全市机关搞文艺汇演,人事局抓紧排练节目,晓丽忙活了一阵子,是局里的主力,又在市里的汇演中担当了女主持。她一露面,就赢得了阵阵掌声。她的主持给市领导和全市人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市电视台的领导说,这样的人才放在人事局当文书是巨大的浪费,应当到电视台来当播音和主持。
马晓丽一下子在全市红了。她的漂亮和她的主持能力让许多人眼红。一时间,到人事局看她的,了解她的人络绎不绝。这极大地增加了柴富的危机感。在“城池”久攻不下的情况下,他也学起了文戈,回家“搬兵”了。
有着几亿资产的柴江山对宝贝儿子的婚事自然十分看重。儿子在大学处的女朋友,他看过一次,既没同意,也没反对。现在儿子说又处了一个新的女朋友,而且又说如何如何地好,希望父亲帮忙。柴江山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女孩。
这天早上,他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摘下了手上的名表和钻戒,一个人来到了人事局,直接进了办公室。
马晓丽刚打扫完卫生,见一个陌生人进来,赶忙打招呼,又是让坐,又是倒水。
柴江山被马晓丽的美丽震惊了,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只能是我柴家的儿媳妇,别人都没有资格娶她。他在心里为儿子的眼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