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杰和杨天喜听见街头的枪声,急忙率队持枪向街头扑去。街头枪战已经结束,老百姓还在惊慌躲避,纷纷议论。黄世杰找目击者询问过程,群众夸张地比划。杨天喜率队朝群众指出的逃跑方向追踪,但已经不见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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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勇波听罢黄世杰的报告,拍案大怒。黄世杰劝他别急,分析这股土匪显然不想杀人,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当场解决,看来他们可能是要利用胡队长来做人质。群众反映还有一股不明来历的武装好像和劫匪对射过,那是怎么回事?黄世杰皱眉苦想,说这个还猜不透,难道两股势力都想要搞胡队长?他们目标一样,为何要火拼呢?关勇波负手徘徊,感叹形势严峻,他们竟然可以在我们眼皮下面绑架我们的领导,算计得如此精确,这可不像一般土匪的手法。他怀疑其中一股是彭秀才的队伍,如果是,彭蛟在我们手上,那还好说一点。如果是另外的一支得手了,那老胡就危险了。
覃天恕和冉幺姑空手回到乡村小院,看着蒋团长冷嘲的样子十分窝火。蒋团长不解这个彭秀才既不和他们为伍,又还要去招惹共产党,他想干吗啊?冉幺姑冷冷说我看他是在玩绑票,他也许要跟共产党讲什么条件,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出洞的,他必然有他的算盘。得防着他一点。覃天恕复仇心切,要幺姑试试把他这一票买过来。他只想要人,条件好谈。
冉幺姑惊异地挖苦他,彭秀才何等精明的老贼,他会为了你这个仇家再去和共军结仇?她估计他不是为钱干的这桩买卖。蒋团长郁郁沉吟,最近总是失手,他觉得此中有奥妙。覃天恕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冷冷地看着他说,阁下是什么意思?蒋团长干笑着说两次谋划都失利,怎么会这么巧?我们针对你那同学的行动,肯定是周密部署的,结果却反而中了人家的套,人家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这说明什么?你难道没有一点怀疑吗?
覃天恕知道多半是田樱告密了,但他无法在此说明。只能恼怒地说,那蒋团长的意思是,怀疑我卖放了人情?蒋团长嘿嘿冷笑道幺姑作证,我可没说阁下呀。但是,密谋这件事情的也就我们几位,尊意以为该如何分析呢?覃天恕不屑地说我和共产党是血海深仇,蒋兄和共产党是天下之争,最终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瞧吧。
冉幺姑看出二人在斗机锋,心里恼火也懒得解劝;只是暗暗在想,这件事情,她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这么失手算了。
顺利得手撤回鱼木寨的彭秀才,大大咧咧往中堂太师椅一坐,挥手叫彭龙去把那空马带过来。彭秀才一见被捆绑的胡队长,急忙吩咐匪卒松绑上座。胡队长哪里吃过这种亏,看见绑匪似乎并无取他性命的意思,故作豪迈怨气满腹地骂道,少给老子玩花活,要杀还是要剐,有种就动手。
彭秀才嘻嘻笑道误会误会,阁下是朝廷命官,我等草民岂敢擅自加刑。胡队长见他话语斯文,更加胆壮地冷笑道你这老贼还知道王法?敢情你不会是请我来赴宴的吧?彭秀才不软不硬回道贼有贼道,王有王法,到什么山还得唱什么歌才行啊。胡队长质问那你准备给我唱哪一出呢?彭秀才哈哈大笑,我要给阁下唱一出《捉放曹》,你看如何?
胡队长也哈哈大笑说,看你这装扮,也还像是读过几天私塾的。你要先不杀我,那我就给你宣讲一点道理--反正你我也都可能算是死到临头的人了。彭秀才急忙喊左右给这位官人献茶。胡队长接过茶水一口喝干,站起说道我也看见你关门上的牌坊了,你就是顽匪彭秀才?彭秀才点头笑答顽匪不敢认,在下正是彭秀才。胡队长继续慷慨陈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彭秀才说在下眼拙,确实有所不知。只是知道官爷绑架了我的一个晚辈,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要请阁下到鄙寨来盘桓几日。敢问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