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帼玉感激地看巩天棚。
鸽子：“这些我都想过了。在决定要带这个孩子的时候，我肯定要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周到了才行。你说的对象的事，我准备，一、真诚相见；二、坦然面对。事实上我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凡是向我提这事的，我首先会对他说志江。至于志江，我会努力工作，同时好好照顾他，不让他感到缺什么……”
贺帼玉：“鸽子――”
鸽子不让她说，情绪有些激动：“阿姨，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您先让我说，让我说完，好吗？”
贺帼玉还是坚持要说，被巩天棚坚决制止。他看出鸽子情绪不对。
鸽子：“……可是后来，在我跟领导谈了我关于志江的想法后不久，我接到命令，回国后让我去军医大学上学，四年。就是说，我还是不能把志江带到身边……”
贺帼玉蓦然看鸽子。
鸽子躲开了她的目光。
贺帼玉的情感是复杂的，有如释重负，也有对鸽子的同情。
屋里一时间静得可以，只有志江在咿呀。
贺帼玉对志江：“志江，这是妈妈，叫妈妈抱一会儿，好不好？”
贺帼玉把风车给鸽子，让她逗引志江。鸽子拿着风车：“来，志江！妈妈抱！”
志江扑向鸽子怀里，鸽子一把将其紧紧搂住。
贺帼玉为其难过的眼睛。
20、傍晚贺家外／内
赵洪山在门外，想敲门，手又放下，最终还是敲了门。门开，贺帼玉来开的门。双方招呼：“阿姨！”“小赵！”
贺帼玉：“小赵！怎么有空过来了？从哪来？家里坐家里坐！”
赵洪山没动：“阿姨，鸽子是不是在这里？”
贺帼玉点头同时意外：“你怎么知道？”
赵洪山：“我刚才去她家了一趟她妈说她来这了。”又道，“我给鸽子信她一直没回，我想跟她当面谈谈。正好赶上学校放假她们回国，我就提前从家里走了几天……”
贺帼玉：“来来来，进家进家！进家说！”
赵洪山看了看表：“我还有点事得马上办。阿姨，能不能叫鸽子出来一下？”
贺帼玉点了点头。
21、日贺家
刚吃完早饭，二人收拾。巩天棚：“鸽子今天不能来了吧？”
贺帼玉：“可能不能了。小赵跟她约的是今天。”
巩天棚一提小赵，愤愤：“那个小赵，还说什么‘有点事马上得办’――他就是对我有意见躲着我不想见我！……这个小心眼子！”
贺帼玉：“我看是你小心眼子！这种事能大庭广众下满街嚷嚷吗？就是得单独约！人小赵这么着没错！”
巩天棚：“你就不该让鸽子跟他约会！”
贺帼玉：“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究恋爱自由，慢说鸽子不是我亲闺女，就是亲闺女，她想跟谁好我也拦不住。”
巩天棚：“我跟鸽子说，甭理他！”
正说着门开，鸽子到，带着吃的和玩具，来看儿子，把志江抱到怀里，一样样给他拿自己带来的东西。
巩天棚在一边道：“鸽子，你和那个赵洪山约的啥时候见面？”
鸽子跟儿子玩头也不抬：“今天下午。”
巩天棚：“有这空还不如多跟儿子呆会儿见他干吗？”
鸽子：“他跟少斌关系不错……给我写了好多的信……成不成的，总得跟人家说一声吧。”
巩天棚：“你想成还是不成？”
鸽子：“当然不。”
贺帼玉：“为啥？”
巩天棚：“还用问？赵洪山那样的――”
鸽子：“这跟赵洪山没关系！说心里话我对赵洪山印象很好！”说完抱孩子走开，进屋：“穿衣服戴帽帽了，跟妈妈上公园了！”
巩天棚小声问贺帼玉：“‘印象很好’为啥还不想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