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他从食品袋里拿出温暖的汽水的时候,我发表看法说,“我很想念这个地方。”
他微笑着,环顾了一下我们头顶上铆在一起的塑料雨篷:“是的,我了解这一点。这里有泰姬陵①的金碧辉煌,但是却不需要大费周折地花钱跑到印度去。”
“为华盛顿的小泰姬陵干杯。”我举起罐子敬酒。
他用他的罐子碰了碰我的。
“你还记得去年的情人节吗?我想那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里――最后一次当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时候,我的意思是。”
我大笑起来:“我当然记得啦。我用一生的奴役换得了一盒亲近的心。那可不是什么我可能忘记的东西。”
他和我一起大笑起来,“对极了,嗯,奴役。我得想想好的一面。”接着他叹气道,“感觉就像几年前一样,另一个时代,一个更开心的时代。”
我无法赞同他的观点。现在看来那时候是我开心的时代,但是我惊讶地意识到在我个人的黑暗时代里我错过了多少东西。我透过那片空地凝视着烟雾弥漫的森林,雨又下大了,不过,坐在雅各布旁边,这个小小的车库却很温暖,他和火炉一样棒。
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头发:“一切真的都变了。”
“是啊,”我说,接着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摩托车的后轮胎,“查理以前一直很喜欢我。我希望比利不要对他说起今天的事情……”我咬住嘴唇。
“他不会,他不会和查理一样容易激动。嘿,我从未正式地为摩托车所干的蠢事道过歉,我真的很抱歉向查理出卖你,真希望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件事。”
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我也希望你没有。”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他满心希望地看着我,湿漉漉的黑头发凌乱地沾在他的脸上,到处都是。
“噢,好吧!你被宽恕了。”
“谢谢,贝尔!”
我们两个人看着彼此笑了一会儿,接着他的脸又布满了愁云。“你知道那天,当我把车拖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他缓慢地说着,“但是我又……不想问。”
我一动不动……一紧张我就这样,这是我从爱德华那里学来的习惯。
“关于什么事?”我小声地回应他,尽管我确定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满眼怒火地盯着我:“你知道。当你说不管我的事的时候……如果――如果他咬了你。”说到最后他明显的有些害怕了。
“杰克……”我的喉咙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没法继续说下去。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吗?”
他稍微有些颤抖,一直紧闭双眼。
“是的。”我低声说。
雅各布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猜你会这样回答。”
我盯着他的脸,等待着他张开眼睛。
“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他突然责问道,“你确实了解,是不是?要是他们打破协约,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会先离开的。”我声若蚊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