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要做妈妈啦!”石技术员感慨地说。“日他妈,连黄羊都知道干那事情!”正在擦枪的王勇刚用力咽了口唾沫。王勇刚喜欢看女人在我们连是出了名的。每次执行任务回到营房,他都要找各种理由让卫生员开条子去团卫生队看病。团卫生队去年招了一批女兵,专干打针、扎针、发药类的工作。汽车兵常年在青藏高原执行任务,难得见到人,见到的女人更少。女人在汽车兵眼里就成了稀罕之物,更别说十七八岁的女兵。收车回到营房,又有营房的纪律管着,就是星期天也不能出营房的大门。营房大门是团部的警卫排把守,他们全是当年的新兵,被教育得六亲不认,谁也休想从他们眼前走出营房大门。我们想在星期天出去看女人的奢望也被关到营房里,常年见不上女人心里就火烧火燎地难受,像有件天大的事情没有做似的。于是,就成群结队地朝团卫生队跑,不是头疼就是脑热,要不就是胃不舒服坐骨增生。干上几年汽车兵,爬冰卧雪、饥一顿饱一顿、终日颠簸,有几个没点职业病?要不是那些女卫生员,这些小病我们也克服了。自从有了女卫生员,卫生队就日日爆满,医药费支出直线上升。卫生队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就下了一条规定,小病一律由连队卫生员治疗,治疗不好的由卫生员开条子,病号带着条子才能到卫生队挂号。军医们知道王勇刚是没病找病,恰好卫生队正在训练女卫生员学习针灸,需要训练模具,就给王勇刚说:“你这是肝脾综合征,没有特效药物,针灸效果最好。让卫生员们扎一个疗程试试,有了好转继续扎。”
王勇刚有自己的想法,平时来卫生队,最多看几眼女卫生员,也没多大意思。遇到医生开恩的时候,开支针药让卫生员注射,他就褪下裤子让女卫生员的小手在屁股上温柔几下,虽然挨了一针,却换来了极大的享受,值!军医让卫生员给他针灸,正合他的意。针灸和女卫生员接触的时间更长,不像给屁股打针一分钟就完事,不过瘾。针灸最少四五十分钟,那才过瘾哩。军医给他开处置单的时候,他装成痛苦不堪地呻吟。军医笑着给他开好处置单,上面只写了几个穴位,女卫生员高兴地接过处置单,柔声细气地说:“我扶你到针灸室去。”那只美妙无比的手就伸进了他的胳肢窝里。他心里甜滋滋的、脚下飘忽忽的、脑袋昏沉沉的朝针灸室走去。躺在床上,他才认真地端详那个女卫生员。就是卫生队最漂亮的那个,身高绝对有一米六五,肥大的军装也掩饰不住她的蜂腰肥臀突乳,脸蛋红彤彤的,还有两个小酒窝。王勇刚好几次夜里梦到她,醒来时短裤都精湿。她让王勇刚躺在床上,又亲自替他解开上衣纽扣,还替他解开裤带,把裤子朝下扒了一截,露出黑黝黝的肚皮。而后又拿来一本书,对着书本在王勇刚的肚皮上找穴位,手在他肚皮上又是比又是量,有几次还触摸到他的小肚子下边。王勇刚觉得有个十分绵软的东西在肚皮上抚摸,比夏日里的凉风吹拂、冬日里的暖气缭绕都要享受一千倍,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他几乎眩晕过去。事后他对我们谈那种感觉时说,要是把那种瘾过够,拉出去枪毙都值。女卫生员为了学手艺,就拿话鼓励他:“真正的男子汉不怕痛不怕死,刀架在脖子上都脸不变色心不跳。我最瞧不起那种蚂蚁扎一下都哼哼不停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面临砍头都不眨一下眼睛。其实呀,针灸就像蚂蚁扎一样,一点不疼。”
王勇刚大声说:“你大胆地扎,我王勇刚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不怕痛不怕死,二杆子精神在我们连队是出了名的。”
女卫生员开始在他肚皮上消毒,半瓶子棉球擦完,肚皮还是黑的,就问:“你起码有一年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