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曹兀龙和苏芸，朱仕第慢慢地往回走，心里却盘算着给曹书记装电话的事。这事还没有前例，要没人说话，就是他的功劳，要有人说闲话，还有可能惹来麻烦。不行，得把刘钟拉进来，让他点头，办成了，曹书记知道是我办的，得记我的情；有了问题，是他刘钟点的头，让他去领罪。他心里一乐，嘴角挂起了一丝嘲笑。
刘钟门前的花圃边倒着一堆中药渣，老远便闻到药味。朱仕第咳嗽一声，隔门问：“刘书记在吗？”
刘钟在里面应一声，开门让他进去。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立即冲进鼻孔。朱仕第装得若无其事，简单问了几句药、身体，说：“刘书记，曹书记那里要装一部电话，你看咋办？”
刘钟一愣：“他房子里有电话，还装啥？”朱仕第说：“不，是家里。”刘钟没有思想准备，诧异道：“家里？”朱仕第不紧不慢地说：“嗯，家里。曹书记有时候在家里，要是单位上或地区有什么急事，叫人跑去叫不方便，主要的是还怕把事儿耽误了……”
刘钟将炉子上的药锅端下来，脑子里转着：“是曹书记提出来的？”朱仕第慢慢地说：“主要是考虑工作确实需要。其实，常委们都应该装，只是现在条件还不具备，以后有条件了，都应该考虑。”刘钟沉吟半晌，说：“那你给别的几个常委也说一说。”他也没有明确表态。
这阵儿在家的只有阮祥林和赵天葵。朱仕第去说，要给曹书记家装电话，刘书记已经同意了，让给你们两个说说。二人听说刘书记同意了，就不说什么。朱仕第返回头又到刘钟那里，说阮常委、赵常委都同意。刘钟想想，电话确实也需要，就说：“那你们办公室安排去。”
朱仕第得了令，立即通知人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