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欣然接受我与生俱来的权力时,身上的束缚就逐渐消失了。
我感觉得到它在我体内聚集,既是一种自由,又是一种奇怪的空洞的权力。空洞是因为阿尔法的权力来源于他的狼群,而我没有狼群。有那么一瞬间,落寞的感觉使我不知所措。
我现在没有狼群。
但是当我向山姆站立的地方走去时,大胆沉着,冷静坚定,他与保罗、杰莱德正在部署进攻方案。他听见我走过来的声音时转过身,眯起黑色的眼睛。
不。我再次告诉他。
他立刻就听明白了,听出我在心里作出选择时发出阿尔法的权威的声音。
他往后跳了半步,惊讶地叫道,雅各布,你做了什么?
我不会听你的,山姆,不会为了如此错误的事情听你的。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你宁愿……你宁愿选择你的敌人而不是你的家人?
他们不是,我摇摇头,澄清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从来都不是。直到我认真考虑要摧毁他们的时候,想清楚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一点。
不是他们,他冲我吼道,是贝拉。她从来都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她从未选择过你,但是你却继续为了她毁掉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很难听,但却是事实。我大口喘着气,慢慢领会其中的含义。
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却要在她身上毁掉我们的团队,山姆。不管今晚他们有多少人幸免于难,他们的手总会沾上人命的。
我们不得不保护我们的家人!
我知道你已经作出决定,山姆,但是你不能为我决定,再也不能。
雅各布--你不能背叛部落。
我听见他命令中阿尔法的声音在回荡,但是这一次却毫无分量,这不再适用于我。他握紧爪子,试图迫使我对他的话作出回应。
我盯着他愤怒的双眼,伊弗列姆?布莱克的儿子生来就不会听命于利瓦伊?乌利。
那么,你心意已决了,雅各布?布莱克?他颈部的毛竖了起来,嘴唇咧开露出牙齿。保罗和杰莱德在他的两侧咆哮起来,气得毛也竖起来了。即使你能打败我,狼群永远都不会跟随你的!
我猛地跳回去,惊讶得叫出声来。
打败你?我不打算跟你打架,山姆。
那么你有什么计划?我不会退位,不然你就会牺牲部落去保护吸血鬼婴儿。
我没让你退位。
如果你下令他们听你的……
我永远都不会剥夺任何人的意志。
我话里的弦外之音令他恐惧,他的尾巴不停地摇来摇去。接着他向前迈了一步,这样我们就能彼此近距离对峙了,他暴露出来的牙齿离我只有几英寸之遥,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我已经长得比他高一些了。
不可能有两个阿尔法,狼群选择了我。今晚你要使我们分裂吗?你会对付自己的兄弟吗?或者你会结束这种疯狂的行为,再次加入我们?每个词语都有层层命令的意味,但是却无法影响我。阿尔法的血液在我的血管里流淌,没有被冲淡一丝一毫。
我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狼群从来都没有一个以上的男性阿尔法,我的身体回应着这种挑战。我感觉得到为我的权力防御的本能在我心中升腾起来,狼人自我的原始中枢神经为争夺领导权的战役绷紧了。
我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控制这种反应上,我不会沦落到与山姆进行毫无意义的毁灭性的战斗之中去。他还是我的兄弟,即使我现在在抗拒他。
这个狼群只有一个阿尔法,我并不是争夺这一点,我只是选择我自己的道路。
你现在属于某个群体吗,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