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咽下喉咙中的哽咽,但是我没法吞下去。
雅各布看着我,皱起眉头。他用手指抹过我的脸颊,接住我落下的眼泪。
“你不该是那个哭泣的人,贝拉。”
“每个人在婚礼上都会哭。”我声音沙哑地说。
“这是你想要的,是吗?”
“是的。”
“那么微笑。”
我试着挤出一个笑容,他看着我一脸的苦相,大笑起来。
“我会努力记住像这样的你的,假装……”
“假装什么?我死了?”
他咬紧牙齿,跟自己挣扎--他来这里是为了送给我一份礼物,而不是为了评判,我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不是,”他终于回答道,“但是我会这样把你留在心中,粉红色的脸颊、心跳,笨手笨脚的,一切的一切。”
我故意用尽全力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上。
他笑道:“这才是我的姑娘。”
他开始说起别的,接着突然闭上嘴巴,再次挣扎起来,咬紧牙齿使自己想说的话别说出口。
我与雅各布的关系以前是那么轻松,犹如呼吸一般,但是自从爱德华重新回到我的生活,我们的关系一直就很紧张。因为--在雅各布眼中--选择爱德华,我就是在选择一种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或者说,是与死亡相同的命运。
“怎么啦,雅各布?告诉我啊,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我……我……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哦,求你了,说出来吧。”
“是真的。不……是……是个问题,是我希望你告诉我的事情。”
“问我啊。”
他又挣扎了一会儿,接着呼气道:“我不该问。没关系,我只是好奇得有些病态。”
因为我如此了解他,我了解。
“不是今晚,雅各布。”我轻声说道。
雅各布甚至比爱德华更加执著于我的人性,他珍视我的每一次心跳,知道它们是屈指可数的。
“哦,”他说道,试图忍住他心中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哦。”
一支新曲子又开始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注意到。
“什么时候?”他轻声问。
“我并不确定,或许,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
他的声音改变了,蒙上一层防御性的挖苦腔调:“为什么要推迟呢?”
“我只是不想在痛苦煎熬中度蜜月。”
“你宁愿怎样度蜜月?下棋?哈哈。”
“很有趣。”
“开玩笑的,贝尔。不过,老实说,我不明白,你和你的吸血鬼无法度真正意义上的蜜月,那么为什么还要经历这样的一切呢?直说吧,这并不是你们第一次推迟此事。不过,那倒是件好事儿。”他突然急切地说道,“别害臊。”
“我没有推迟任何事情,”我厉声说道,“而且,是的,我能度真正意义上的蜜月!我能做我想做的一切!别管闲事!”
他突然停止了旋转。有一会儿,我不知道他是否终于注意到音乐改变了,在他对我说再见之前,我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出弥补我们小吵小闹的办法,我们不该以这样的调子分别。
接着,他双目圆睁,流露出迷惑不解、奇怪的恐惧。
“什么?”他惊叫道,“你说什么?”
“关于什么?杰克,怎么啦?”
“你什么意思?度真正的蜜月?当你还是人类的时候?你在开玩笑吗?那可是令人作呕的笑话,贝拉!”
我愤怒地盯着他:“我说过别管闲事,杰克,这跟你毫不相关。我不该……我们不该谈论这件事,这是隐私……”
他巨大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抓住它们,手指交错在一起。
“哇,杰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