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的屋顶以及巨木都积满了雪。
“该说是气势堂堂还是古意盎然,保有旧态还是摇摇欲坠……”
“这……你说得太夸张喽,鸟口先生。”
“可是看起来好旧。不,是真的很旧。”
走近玄关一看,上面挂着一块写着“仙石楼”的匾额,这也是老东西了。
字迹流丽,却模糊不清,难以辨识出写的是什么字。
“喏,这实在旧过头了。这旅馆一副令兄会喜欢的风格呢。应该跟他一道来的。师傅的话,一定比较喜欢这里。这建筑物一看就很古怪。”
如果鸟口没记错,敦子的哥哥现在应该也来到了箱根。听说好像是有什么棘手的工作,不过鸟口觉得既然都要到同一处旅行,又何必兵分两路呢?
“这里很贵的。要不是公司出钱,根本住不起。要自掏腰包连日住宿是不可能的。”敦子边说边开门。
“很贵?这么旧还那么贵吗?”
“鸟口先生。”
敦子戳戳鸟口的侧腹。
“唔,这真是失礼了。”
女佣已经等在玄关了。
因为她跪坐在地上俯首,所以并没有进入鸟口的视野。
“请问是中禅寺小姐吗?”
“麻烦你们了。请问,我的朋友……”
“是的,关于另一位客人……”
女佣说,早一步抵达的饭洼女士今早起就身体不适,卧床不起,可能患了感冒。她是在下雪的时候到达的,鸟口与敦子方才走过的路途对她来说一定格外艰辛。女佣接着说明旅馆老板现正因病疗养,不在此处,恭敬地致歉。不久后掌柜出现,再次为了同样的事赔罪,带领两人进入里面。女佣和掌柜立刻想要接过鸟口的行李,鸟口却婉拒了。
他不习惯被人服务。
女佣有些困惑,说着“那么……”,只拿了敦子的皮包。
“我们准备了新馆的三间房间……”
“啊,麻烦你们了。饭洼姐究竟是怎么了呢?”
“我们请她在本馆这边的别馆休息。请问两位要先到房间去呢,还是……”
“先放下行李,再去看看情况好了。”
敦子瞄了一眼鸟口身上的大包小包后说。
“那么请两位随我过来。”
女佣领路,敦子跟在后面,鸟口也跟了上去。
年代久远的走廊擦拭得光可鉴人,陈设的摆饰物看起来也都古老而昂贵。原来如此,从这些地方看得出是老字号呢——鸟口独自恍然大悟。
走过一小段走廊后,出现一道敞开的纸门。鸟口只要看到开着的门都一定要往里头瞧瞧,所以这回他也若无其事地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