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预谋”一进屋就暴露无遗:我们立刻拥抱在一起,话没说一句,水没喝一口。
我们很快进了卧室,脱去衣服,钻进被窝。随即是热烈地接吻,互相抚摸。我这回上来便如此疯狂,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但我疯狂的表现,却又好像反映了内心的一种焦虑。自从下午离开这儿后,我似乎一直都在故意忘记它--我的身体,但实际上又对它满怀热切的期待。这种极度的情绪交织,令我简直失去了对它的感觉。
我的急迫和紧张很快也影响到了文昕,她忽然趴到我身上,以柔软的肢体压住我,嘴巴咬住我的耳朵,用幼儿园老师权威而美妙的语调对我说:
“乖,别急,听我的!”
她说话前还先孩子气似的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口气,似乎要清除我耳朵里的尘垢,提高我的听觉。
说完她的脑袋便一下钻进了被窝。
由她唇舌的接触,我的全部感觉无可回避地集中到了那儿。
惊惶的心,满怀渴望。
但是我们没有成功。
文昕被我从被窝里拉出来时,我在她背上摸到一手汗水。我虽然没怎么动,但额头上也汗津津的。我将她抱在身上,掀开了被子。
“我不行了,表现一次比一次差!”我叹道,一边用被角替她擦擦背上的汗水。
“是对我没感觉吧?”她气喘吁吁。
“不是。”
“那为什么啊?”
“你不是说我上了年纪,老了!”
“你现在承认了?”
“不承认又怎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你不老,就是对我没感觉。”
我笑了,说:“不和你争这个。如果这两个理由都不成立,那就还有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