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合口味啊。”
“这才像话。”文昕被我逗笑。
文昕脸上通常出现的是一种平静温和的表情,有时会让人感觉有一点点冷。这很引人注目。反过来说,她的笑容总像焕发出一层一扫阴霾的明媚,更令人心动。每当看到文昕的笑容我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我进了书房。那天天气晴朗,阳光很好,窗前一片灿烂。我注意到桌上又搁了几本文昕学习用的书,如前所述,文昕这两年在夜大攻读工商管理本科课程。卧室的房门关着,我过去轻轻推开,发现里面已整理过,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感叹一声,没有进去,仍将房门拉上。
我回到书桌前坐下,翻翻文昕的书。一会儿又起身到窗前去,观望楼下小区的花园里,一些孩子和狗的活动。
我看到花园里突然闯入一条大黄狗,身后紧跟着一个绿衣女人。那条大黄狗看见它的同类,拼命要往前窜,它身后的女人拉紧绳子,但即使身体尽力向后仰,也阻止不了大黄狗的跃进。狗和女人看上去都很难受。
我的眼睛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注意力其实一刻也没有离开在厨房里忙乎的文昕。
说实话,我很喜欢今天这种方式的再次见面。在和文昕之间出现了前天晚上肌肤相亲的“意外”后,对于再次见面的一刻,我们双方大概都不希望太直接的面对,更不用说,我们肯定不会在相见时毫不耽搁地互相拥抱。也许我们更希望有一块帷幕,来遮蔽一下再见时那一刻,互相无法回避的眼神。
我不知道文昕是不是真会做菜,以前从未听说过,不过这有什么要紧,当她表示要向我展示她的厨艺时,我们的再次见面变得出乎意料的容易。
文昕为我开门时,我一眼注意到,她已经用一条围裙(不用说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忙碌的厨娘。我也立刻做出一副嘻嘻哈哈的食客的样子。
“唉!”我暗自在窗前多愁善感地叹道,“女人的委婉和曲折,是生活最好的润滑剂。”
文昕那天做出了四菜一汤一冷盘:四菜是清蒸左口鱼、盐水白米虾、青椒炒肉丝、家常豆腐;汤是苦瓜排骨汤;冷盘是一碟油炸花生米。她还准备了两瓶“石库门”黄酒。
在和厨房相连的六平方米的小餐厅里,我帮文昕将餐桌布置好。看到文昕摆出一桌菜,我垂涎欲滴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