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局长(57)

我一惊,不知她指的是什么:是我涨大的泪腺还是冲动的肢体?我的怀抱不由得松懈了一点。不过我并没有放开她,也没有回答她。我沉默着又拥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忽然松开怀抱,似乎在最后的一刻,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退后一步,喃喃道。

文昕只是回应了一笑,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后,她仍旧在原位上坐下,垂下神情恍惚的眼睛。

我呆呆地站了片刻,想到自己该走了。

我们像两个没有生命感觉的影子那样,一前一后从书房里出来,在门口告别,然后我独自下楼去了。

我将车开出了小区,沿着香樟园路驶去。虽然车开得稳稳的,方向也基本明确,但开车的仍像是个影子,而我本人好像还留在香樟园。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有短信进来。打开一看,是文昕的。

文昕的手机已换了一个新号码。她的短信问我晚上有空吗?她说想请我吃晚饭。

“一直是你请我吃饭,我也想请你吃顿饭。”

我形容枯槁的脸上顿时浮起鲜活的笑容,不假思索地回复道:“谢谢!但你晚上晚些回家没问题吗?”

“嘀嘀”,她的回复来了:“没问题,我已请假,和同事们为告别聚会。”

我回复:“好,五点半我去接你。”

和文昕发完这番短信,刚才我身上发生的自我分离状态顿时得到了调整,形神合一了。

10

五点半不到我将车开回香樟园,在楼下心潮起伏地等了片刻,文昕下来了。她上车后,我扭头对她一笑,问:

“今天金钟来不会去公司接你吗?”

她也一笑,说:“不会,我已告诉他辞职的事,说今晚和同事聚餐,要晚点回家。”

我点点头,发动了车,一边问她想去哪儿吃饭。她迟疑了一下,又笑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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