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海鲜楼是西亭最负盛名的几家酒店之一,客人很多,为避免碰到熟人,车到酒店后,我先在门前放下文昕,让她自己去我订好的包房,我停好车后再进去。
我对那顿饭颇讲排场,除了点了最好的海鲜和酒,订座时我还让酒店在餐桌中央布置了一束鲜花。那个包房也是酒店最讲究的,不仅豪华宽敞,带一个客厅,而且北边的玻璃墙面临酒店的后花园,小桥流水边,开满了这个季节的迎春花。
面对偌大的房间和可坐16位客人的大餐桌,文昕颇显不安,她问我:“阿哥,你请了多少人?”
“就我们俩啊。”
“那为什么要订这么大的房间?”
“你觉得不舒服吗?”我问她。
“当然不是,这个地方很好。”
“那就没问题了。”
文昕一笑,没再说什么。
酒菜上来后,我端起一杯有个迷人的中文名字“红颜容”(HAUTBRION)的名贵的法国红葡萄酒,对文昕说:“祝贺你!”
文昕面含笑容端起酒杯说谢谢,和我碰了杯。文昕以前不喝酒,这天表示愿意喝一杯。
但文昕放下酒杯后,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点苦笑的样子。她看了我一眼,说:
“阿哥,你祝贺我什么啊?很少有人为丢了工作庆祝吧。”
我再次举起酒杯,故意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我刚才一高兴,忘了致祝酒词了--请允许我借这杯‘红颜容’,祝贺文老师有了一份新工作!”
“真的?”文昕愣了一下,有点将信将疑。
“真的!”我对她举了举酒杯。
文昕脸上露出了我期待的惊喜的表情。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手指轻轻遮挡在嘴前,表示她的这种惊喜。
“真的啊?阿哥,谢谢你!”
然后她端起酒杯,并不知深浅地学我的样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于是我将这些日子为她联系到城里一所幼儿园的工作、她愿意的话随时可去上班等情况告诉了她。
“你愿意回幼儿园当老师吗?”我问她。
“愿意啊!可是,阿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幼儿园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