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说,既然不知道这个词原来的意思,也没有确切根据,干吗坚守“荷尔摩”这个怪里怪气的说法,何不随便取个“御京阪”啦、“京都大原三千院”啦、“姐三六角蛸锦”之类的名字?但是,事情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绝对不是。
当参赛者败下阵来,不能继续进行“荷尔摩”比赛时,其中的理由就会赫然呈现。被击败的参赛者会不自觉地用力喘息,把鼻孔撑到不知羞耻的程度,顾不得周遭的一切,像要把肺里的空气全吐出来似的大声叫喊:
“荷尔摩--”
用最大的声音呐喊。
进行“荷尔摩”的地点没有限定,可以在宽敞无人的地方,也可以在河原町举行。看到败下阵来的女生,在四条河岸的正中央,用我在此完全无法描述的可怕表情大喊“荷尔摩--”,就算是敌对的那一方,也会觉得痛彻心扉。但是,不管是处于多可耻的状态,当事人都非得大叫不可。倘若各位曾在京都市区听到类似“荷尔摩--”的不明意义的叫喊声,那一定是某个战士在筋疲力尽时,不管愿意与否都被迫发出的垂死呼喊。那个时候,我们无论如何都得用最大的声音喊出“荷尔摩”,因为我们跟那些家伙签订了“契约”--尽管是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签订的。
现在我可以断言,在“荷尔摩”中对战的敌我二十人,如果曾经看过最后会毫不留情地降临在战败者身上的可怕瞬间,绝对没有人愿意踏入“荷尔摩”的世界。但是,我们几个被巧妙安排的陷阱(对,那是陷阱!)吸引,最后都跟那些家伙签下了“契约”。
没错,这件事要回溯到京都三大祭典之一“葵祭”的时候。一个月前才刚成为大学新人的我跟高村,以及后来留下来一起行动的其他成员们,都以临时工作人员的身份参加了葵祭。在祭典结束后,我们从听起来就像势力遍及全国的帮派组织--京大“青龙会”那里拿到了稍嫌晚的迎新会传单。
一个礼拜后,我跟高村拿着在葵祭收到的那张传单,大摇大摆地去了三条木屋町的居酒屋“贝罗贝罗吧”。于是,一切就从这家“贝罗贝罗吧”揭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