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叫做屈辱,我敢说,没有什么比被变态叫成变态更屈辱的事。再说就事实来看,我跟那种无理的家伙完全不同。这样说起来,我真是疏忽了。我在她住的大厦前被他痛骂时,想必他也在跟踪她吧!而他送那封活像是恐吓信的信来的时候,我的确发现有哪里下太对劲,却没有想到这点。
确认他根本没资格谴责我以后,我感到十分愉快。如同走在莲花池边的佛陀般,我开始对他产生怜悯之情,我随意的扯断了蜘蛛丝(注)注: 佛教相关典故。极恶之人落入地狱受苦,但因曾对蜘蛛起善心,是以佛陀欲以蜘蛛丝将其度化,但因其恶心不止,蜘蛛丝断裂,恶人仍落入地狱受苦。,丝毫没有把这个状况说成是什么男人的连坐理论的意思。我很强,我是这么想的。
就在我沉溺于各式各样的思绪,信步走到计算机中心时,我突然感觉到某人的视线,从旁边建筑物的暗处射来。
“邪眼”这两个字,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
如前述,正当我沉溺于这样的思绪时,我感觉到邪眼的视线。我毅然将愤怒灌注其中,回睨那片黑暗。不能每次都让那家伙扰乱我的思绪!
定睛一看,几个年轻人站在建筑物的黑暗之中。每个人都瞪着这里。我有些狼狈,虽然想要大张旗鼓的击退“邪眼”,结果却仍是只能弄得像是“看屁”的感觉。我装出没什么事的样子,就这么走过去。
那些年轻人三三两两的晃了过来,什么都没讲,只是跟我一起并肩而行。“咦,他们也要往这个方向走?”我想着。
不过,我喜欢一个人散步,要我跟下认识的男人一起同行,实在没什么兴趣。为了甩掉他们,我加快了步伐。但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企图,居然紧跟了上来,结果我们双方的相对位置还是跟刚才一样。我想问他们“你们到底想干嘛?”,下过我大概只会得到“我们只是要往这边走”这种流氓般的回答,所以我闭着嘴,与其开口讲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不如看事情怎么发展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