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要生在一个更精彩的年代。跟他们下一样的是,在那时代,只有我才是真理。如果生在那样一个时代,我将没有敌人,能够瞬时之间便掌握人心,我将自由自在悠游在酒池肉林之间,银行存款也会一下子暴增。像是Gordian knot(戈尔迪鸟姆结) (注二)注二: 希腊神话中,戈尔迪乌姆的街城有一座宙斯神庙,庙内有一辆战车,小亚细亚弗里基亚的国王在其上打了一个相当复杂的绳结。这个绳结即是戈尔迪乌姆之结。传说戈尔迪乌姆之结无人能解,最后由亚历山大大帝以宝剑断开。喻意为要有激烈作为才能解决问题。这种东西,我也可以一刀两段。亚历山大大帝没能爬上征服世界的梯子,但是我可以……
就在这样的幻想当中,京都的冬日,一天一天过去了。
饰磨寄了电子邮件来。
我去弘前大学的时候,遇见了在小学时代的好友。
十一年不见,他已经被内定为京都大学的助教。他连在今年春天时才刚入籍的可爱老婆都带来了。
我做了这样的梦。
梦想球里写着的那个“情投意合的女性”,似乎对我的心,对那个肉球,造成了超出我预料之外的伤口。
我的灵魂居然还有所欠缺,真是可耻。
把受伤当作是一种耻辱,如果他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调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我在心里想着。
在逃出农学部的研究室以后,我一周数次在外送寿司店打工。我不是为了要透过劳动学到什么大学学不到的重要事情,也不是为了要高人一等才来这里工作。我的目的就只是赚钱而已。我不认为像我这样的人,能够从劳动中学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