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世界和平,每个人都应该负起责任,镇压住自己那狂暴的灵魂。说起来虽然心酸,但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我们有这样的义务。我一边感叹着,一边左右游走于这些为转移那可憎的生殖本能的矛尖而生的庞大作品群里。那些Y染色体的轰笑高声响彻在各个角落,我听着它们的笑声,一边确认是否有新作。
跟水尾小姐交往的时候,应该要理性留守的Johnny突然兴奋起来,任性得不得了,而我就像是被反抗期的孩子们驳倒的父亲,对于顽皮捣蛋的Johnny只能束手无策,那时我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理性,相当的可怖。如果要详细描写当时的混乱,对读者、对我而言,都没什么好处。要把那种无聊丢脸的事情当成是什么重大事件一样报告,太愚蠢了。所以,我没有那个意愿去书写我与她之间的Vita Sexualis(性生活)。这是我事先要写明的。
总之。
那一天,我在录影带店寻找着那些美女的新作,专心致志,毫无杂念。
遗憾的是,我的爱车“真奈美号”被拐到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得花一番功夫才能到达录影带店。我不是那种厌弃绅士的义务、毫无责任感可言的男人。在这样的逆境下,我体内那头野兽愈发的狂乱。为了要抓紧强绳,我得要更加强我的绅士风范才行。
我一边存着这样的念头,一边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注意不要碰到熟人。即便这是奠基在社会和平的基础上建构而成的行动,这种绅士行为还是不能大肆宣传。
不过,我总觉得似乎有某个人,从这些连绵不绝的展示柜的某一处窥视着我。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样子——一个为了要降伏体内野兽而挑选录影带的男人——看不得,而是我希望,可以被看下到的话就永远都不要被看到。虽说我不觉得有人会专门去欣赏这个样子,不过那强烈的视线,仍是挥之不去。
我的视线搜寻着,不论怎么看,都只是桃色迷宫的延续,而那视线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