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翼天瞻猛地抓住她的胸襟揪起她,“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天驱么?你明白什么是苍云古齿剑存在的理由么?你为了你的丈夫来向我复仇?可是你曾经嫁给过他么?你根本不是他的妻子,也根本不知道幽长吉心里想的是什么!”
女人愣了一下。
“我知道!”她大吼起来。
“可笑!”翼天瞻指着黑氅里面的木架,“你根本就像那个傀儡,幽长吉手心里的傀儡!他不过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希望你为他守护这柄剑,他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依赖,而你是他惟一的帮手。而你为了什么?爱情?这个理由真的支撑你为他做那么多的事?”
女人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他。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么会循着幽长吉当年走过的路线来找苍云古齿剑?因为这一切!”他加重了语气,“都是那个你称作丈夫的人,自己告诉我的!”
像是雷霆轰在女人的头顶,她美丽的眼睛忽然放大,里面一片空白。她忽然放声地大吼起来,吼声里带着异样的扭曲,“你撒谎!”
“撒谎么?”翼天瞻低低叹了口气,“你觉得幽长吉不会骗你?那么在他死之前你知道他已经成婚了么?你是否知道他还有一个在襁褓中的孩子?直到你发现了这一切,你还是相信幽长吉是真的爱你。幽长吉能够骗你一件事,也能骗你第二件,许多件。你是一个魅,对么?不懂太多人心的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杀你,但是没有下一次了。剑,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他留你守护这柄剑,也许只是要留一个人为我打开通往剑的门!”
月光下他看着女人空白的眼睛里忽然有淡淡的莹光,那样安静而幽深,像是一片悲痛的湖,让人茫然的只想走到湖边,而后投身进去。他的手抖了一下,放开女人,以自己的大氅盖住了她裸露出的身体,转身离去。走了很远他回头,月光洒落在桥上,黑衣的女人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空白的眼睛对着夜空。
“该出现的都出现了,”他在心里说,“青铜的门就要打开……是通往天驱的胜利,还是通往灭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