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九日
进入了半退休状态,多点时间做校外的事,今年开始我就答应了好些大学去讲话――内地说的作报告。前些时去了武汉的华中理工学院及武汉大学作过两次讲话,一次座谈。两次讲话的录音经整理后发表在《经济学消息报》上,获得颇大的反响。后来我找到这两份发表的原文,很满意,也使我意识到今天内地的学子,理解能力明显在我们港大的学子之上。
到北京讲话,只有四天时间。我见婉却了那么多年,可接尽接,结果在四天内作了三次座谈,五次演讲。演讲我是从来不用准备的,但讲前要松弛,脑中要一片空白,才可以讲得好像是准备了的。所以在北京每天我早睡晏起。话虽如此,四天之内讲八次话――其中一天讲三次――自己从来没有试过。全力以赴,讲来不过不失也算是不错了。
北京的讲话,比不上武汉的。主要原因不是过于频密,而是北京交通挤塞,动不动就是一个小时不安宁的车程,使我的脑子不能静下来。
十月十日晚抵北京,十一日早上起来先要做两件事。第一是要到永玉的万荷堂欣赏一下 第二是要赶到故宫去参观五十周年展出的中国古书画精品。
永玉自己精心制作的万荷堂,有口皆碑,他曾好几次邀请我到那里小住。果然名不虚传。是很大的地方,大概有六七座仿古的建筑物――凡建筑 家具 陈列,就是植物的品种皆古。我虽然对中国古代的文化有点研究,但比起永玉简直小巫见大巫。他怎样说,我就怎样听。可惜只能在那里勾留两个小时。希望有一天我会去小住,细心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