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这一次不说一个字
只是转身
向前向后已经不属于我
踏上我选择好的路
只是我是一个人
想要陪你说那一束光
曾经说好摸着它的纹路
感受温暖
听你说完了最后一句再见
只能微笑
你不知可否却依然小心
取掉你给我的护身符
没了你的祝福叮咛
我还有一把吉他
想要陪你说那一束光
曾经说好按着它的方向
一路不停
小让很是欢喜,眼睛边上都有因为笑而挤出的小细纹。她握着苏一的手,那种喜悦真的可以从每个毛孔里体会到。
她多好,苏一顿时是羡慕小让的。她清楚她要的是什么,甚至是清晰自己的梦想,而苏一却什么都不知道,苏一只是知道自己是来找寻的。而找寻却没有具体的意想。
苏一还记得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也就是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苏一终于告别了白色的房子,那些充斥着消毒水、酒精以及死亡恐惧的白色房子。
苏一的记忆恍惚。阿木说苏一只是暂时的选择性失忆。苏一看见父母的微笑。苏一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的微笑。他们沉默不语,他们认为或许什么都不记得会一切都好。
火车的嘶啦的叫声的确让苏一烦躁不安。苏一搓动着手,还有最后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西怀了,苏一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6点50。
苏一的确是喜欢小让,她太像苏一记忆里的苏艺了,真的如同苏一的妹妹一样。重要的是,她似乎和苏艺的梦想一样。让苏一不得不想靠近她。
下车。晚点。无所谓,因为苏一只是西怀的新客,没有人来接,无所谓晚点。可是此刻的西怀有点热,太阳不大却很刺眼。苏一穿起了长袖,黑色的。帽檐很大,大到可以遮住整张脸。苏一把自己整个包裹了起来。小让想问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
出站的人很多,约摸把整个西怀的火车出口都给堵塞了。
越靠近出口,就越感觉从那个小小的口望出去是另一个未知的天地。嘈杂声音越来越大,一切会如何?
苏一抓了抓小让的手,拖着行李。吉他挂在肩膀上。低头,窜进了出租车里。司机浓重的口音说着,小姑娘去哪?
车开了起来。西怀热烈地成了一个脚印,走在上面,重新覆盖。
去哪?这个疑问开始打结在心里,比打结的舌头咬着的痛要薄弱,但是依然锁在心头,而仰着头看外面的小让似乎没一点兴奋,西怀是她已经熟悉过的地方,但是依旧很兴奋近乎耍宝的告诉苏一,这里是西怀市的广场,那个喷泉水池许愿很灵的。苏一是喜欢这个娇小可爱的小让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几乎是以送她回去为借口而多和她多呆一会。这样的陪伴,虽然短暂,却有点上瘾。
路途并没有很远。只是在西怀蜻蜓点水,路途显得漫长因为苏一只希望时间静止,她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其实对于苏艺的寻找,只是盲目,一腔的热情害怕被阻挠而熄凉。只是相伴和等待不一样,相伴迟早要结束,等待却不一定有结果。
车子的记价器件上的红色数字突然跳回了零,“空车”牌打了上去。小让摇了摇苏一,两人下车。面对着的是一条小的山路,很宽,但是却也有些陡,所以两个人的手是一直牵着。约莫是几分钟,就走到了旁边的小山口。山口边是一个大的门。
那个门是白色的石头铸造,很高。缝隙很宽的石柱间是推拉门,小小的间隙都能看清楚里面那些高大的房子,几乎都高耸进了天空。很大块的玻璃呈现灰茶色,渐渐快落下霞光后的山似乎有一种雾气,俨然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侵袭,人一点点靠近,双腿却渐渐不肯迈动。
站在门口的是有一个穿绿色的黝黑少年,是的,那的确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少年,在苏一看来,那是奇怪成长时期的少年。很远就能看见头发很长的发尾在风里的弧度,还有一眼就能望见的闪着耀眼钻石光的打在耳朵内侧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