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会的,如果完全确定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你们对任何一点儿间接证据都可以大做文章,如果我只是停留在自我怀疑的初步阶段你可以绞死我。”
“噢!”比格斯说,“同时,坦白地说,我现在采取的方法他们提不出任何理由来辩驳。”
“呃,还没有被证明不是吗?不管怎样,比格斯,我发誓我哥哥不会因为缺乏我的证据而被绞死。”
“当然不会,”比格斯说,然后小声加了一句,“你也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一阵雨花顺着宽阔的烟囱壁泼溅而下,滴落在燃烧的木头上,发出一片咝咝声。
克拉文旅馆
斯特兰德大道
星期二
亲爱的温西:
根据我们的约定,现在向你汇报进展,但是情况少得可怜。在旅途中,我坐在佩特格鲁 罗宾逊夫人旁边,我为她打开窗户又关上,帮她照看包裹。她提到星期四早上你妹妹唤醒一屋子的人时,她最先去的是阿巴斯诺特先生的房间――一位女士有这样的举动似乎很奇怪,但仔细一想也很自然,因为这个房间正对着楼梯。然后阿巴斯诺特先生敲响了佩特格鲁 罗宾逊夫妇的房门,佩特格鲁先生立刻冲下楼梯,而佩特格鲁夫人看到玛丽小姐十分虚弱,试图过去帮忙。但是你妹妹把她甩开了――十分粗鲁地甩开了,佩特格鲁夫人是这样说的――‘以一种十分野蛮的方式’拒绝了所有的帮忙,然后冲进她自己的屋子,把自己锁了起来。佩特格鲁夫人附耳门上倾听了一会儿,她说‘为了确认一切是否安好’,但是听到她在屋里走来走去,还砰地甩上?柜的门。最后她觉得自己更应该下楼去看一看,然后就离开了。
如果是马奇班克斯夫人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或许会觉得还有必要继续调查一下,但是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即使我快要死了,也要把门锁上不愿意与佩特格鲁 罗宾逊夫人见面。佩特格鲁夫人十分确定那时玛丽小姐手里什么都没有。她的穿着就像在审讯中描述的一样――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长外套,穿着一双结实的鞋,戴着一顶羊毛帽子,而在医生到来之后的时间里她也一直是这一身打扮。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佩特格鲁夫人――你记得吧,她从两点开始就是醒着的――确信就在玛丽小姐敲阿巴斯诺特先生的房门之前,曾经听到走廊某个地方有摔门的声音。我不知道这表示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我只是陈述一下事实。
在城里几乎毫无所获。你妹夫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从侦查的角度来说,他在奥尔巴尼的房间几乎是一片荒漠,除了几张英国的账单、收据和邀请函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文件。我稍微调查了一下邀请他的那些人,发现几乎都是他在俱乐部里或者军队里认识的,从这里看不出来他的私生活的状况。我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在他们中间走了一圈。一般的评价是:慷慨大方,但是很难接近。另外,玩纸牌似乎是他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但是没有使诈的迹象。他经常赢,只是从来赌的都不大。
我觉得我们想知道的信息肯定在巴黎。我已经写信给里昂信贷公司,让他们找出卡斯卡特的票据,尤其是提供有关他的银行账户和支票簿的信息。
昨晚和今天都马不停蹄地工作,我实在快累垮了。除非你还有别的需要,否则我就待在这里等待票据,或许我会亲自去一趟巴黎。
卡斯卡特的书是一些常见的法国现代小说,还有一本曼能的产品目录册叫做《新奇的盘子》。他肯定在别的地方还有自己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附上的账单来自邦德街的一位美容专家,你或许会感兴趣。我跟她通过电话,她说他在英国期间几乎每周都会去她那里。
周日在芬顿地区没有实际进展,空手而归――但是我认为那个家伙没去过那里。我想他是不是逃进沼泽地里藏起来了?你认为值得彻底搜查吗?这如同在一堆干草中寻找一根针。而那只宝石猫的事情就显得更加奇怪,你从你家族里查不出任何东西吗?它似乎不是“十号”的,无论如何――也没有听到任何人谈论村子里有人丢失了这样一只猫。
好了,再见。
你永远的CH.帕克([E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