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斗的罗伊尔(5)

“你少管这事!”

“她是我母亲,我爱她,我不想眼看着她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一个一事无成、空有一副漂亮脸蛋的卑鄙小人的父亲!”

“你真应该说说你自己对那个阿根廷马球运动员的迷恋!”

“泰勒?罗伊尔,我要再给你那可恶的脸蛋来一耳光! ”

“你试试看,我会狠狠地揍你一顿!”

“泰勒――”

“邦妮,乖孩子――”

“噢,你好,奎因,”杰克?罗伊尔这时发现了他,“坐下看吧。泰勒,你别再说了。我早已到了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的年纪,布里斯和我是天生的一对――”

“剧本第九十五页,”泰勒叫道,“我们明天要拍拥抱的镜头。看在彼得的分上,爸爸,再考虑考虑吧!”

“那人是谁?”布里斯轻声问,瞟了埃勒里一眼,“好了,邦妮,

我看你说得够多的了,你该去涂点儿口红了。”

“让口红见鬼去吧!噢,妈妈,妈妈,你怎么能这样?”

“亲爱的杰克,来杯马提尼吧,我渴坏了。”

“奎因先生,”邦妮呜咽着说,“这多丢人啊?他们真的和好了!妈妈,我就是不允许你这样,你听见没有?如果你坚持要结这个没有指望的婚――”

“不过这到底是谁的婚事呀?”布里斯轻松地说。“我就――我就不要你了,我会说到做到的。我才不想跟这个下流的小丑做亲戚呢!”

“不要我了?邦妮,你这傻孩子。”

“这是我听到的这位金发碧眼、尖下巴、歪肩膀的小姐说过的唯一在理的话!”泰勒朝他父亲嚷着,“我也一样,如果你坚持结婚,我们就断绝关系,爸爸……噢,奎因,对不起,你是奎因吧?给自己倒点儿喝的。爸爸,你清醒一下吧,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泰勒,你住嘴。”杰克?罗伊尔干脆地说,“雪茄在烟盒里,奎因。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泰勒,就算你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那我保留我的意见!”

“妈妈,”邦妮无力地问,“你是马上跟我一块儿离开这可恶的地方,还是留下?”

“我留下,亲爱的,”布里斯柔声说,“你先走吧,做个乖孩子,别忘了跟扎拉的约会,你的头发太乱了。”

“是吗?”邦妮吃惊地问,随后她用悲伤的口气说,“妈妈,我们分开吧,再见了,我希望他不会欺负你,尽管我知道他肯定会的。记住,你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因为我是真的爱你。噢,妈妈! ” 她说完就流着泪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瞧着吧,现在是甜甜的鸡尾酒,”泰勒痛苦地说,“可是跟她在一起待了一年以后,它就会变成苦艾酒和毒药了。爸爸,再见。”现在该是这有着皇家气派的王子和公主同时庄严退场的时候了。

不约而同地,他们那年轻、高贵的头在门口撞到了一起。“哎哟!”邦妮含着眼泪叫了一声。“你干吗不看着路?”

“好一位绅士,你是从哪儿学来的礼貌?从杰克?罗伊尔那儿还是从那个叫苏塞克的盗马贼那儿?”

“喂,这是我的家,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这儿,越快越好。”泰勒冷冷地说。

“你的家!我还以为你刚才宣布要永远抛弃它呢。事实上,泰勒·罗伊尔,是你灌输给我母亲这荒谬的念头的。你在这里面一定起了作用,你这该死的! ”

“我?我宁可看着我父亲背地里和明斯基一家搞在一起,也不愿让他跟你们家有什么联系!如果要我说,这整件事都是你干的。”

“我?哈!请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和布里斯都在走下坡路。在我们上一部片子中――”

“是的,我看过《电影先驱报》上那些疯子写的文章,那些票房数字是不是很鼓舞人心呀?”

“啊,看来你也是我们的影迷喽?”

“什么影迷?”

“追星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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