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题地说。“是吗?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从博伊德房中的窗口望出去,看到什么?”科学家打断他的话。
哈奇想起来,他从未从任何一个窗口向外望过,当时他只注意到没人从窗户逃出去。现在他尴尬地脸都红了。“我想你大概没有往外看吧,”思考机器恼火地说,“既然如此,我今天下午只好跑一趟南波士顿,看看那个房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哈奇高兴地说,能够劳动思考机器的大驾,看起来他的运气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现在就走。”思考机器说。他离开房间,回来后已经换上外出服。纤细、前倾的身子使得硕大的头更加显眼了。
“在我们离开之前,先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派个可靠的人去监视那个女人的住处。去监视的人绝对不能进入房内,也不能跟房内的任何人说话,直到我给他指示为止。
”
思考机器不耐烦地等哈奇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然后两人一起乘出租车去南波士顿。“老天,这座房子老得快要塌了。”科学家走上楼梯时挑剔地说。博伊德的房门没有上锁。家具已经移走了,私人物品则被警方带走准备当证物。
“博伊德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门窗是怎么锁的?”思考机器问。
哈奇比划着,向科学家描述门和窗户上栓的情形。思考机器看了一下就不感兴趣了。他转头从侧壁的窗户望出去,窗外十五英尺处看到的都是破木桶、破纸箱和旧报纸之类,典型的廉价公寓的垃圾堆。接着他从后壁的窗户斜眼看出去,看到一个开阔的场地,约棒球场大小,中间部分有两个摆放过大圆环的痕迹。
接下来,他随意地往衣橱里张望一下,再斜眼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圈。房间年久失修:下垂的飞檐、烟熏的天花板、地板的裂缝、暖气管上的老鼠洞,以及污秽的水龙头。他靠在墙壁上,用一张从记事本上撕下的纸写下一些东西。
“你有信封吗?”他问。
哈奇递来一个信封。思考机器把写好的纸放在信封里,密封好,再递回给哈奇。
“里面有些你会感兴趣的东西,”他说,“等到我说可以时再打开看。”
“当然。”记者困惑地答应了。
两人一起走下楼梯。
“去有公共电话的地方。”思考机器指示出租车司机。到附近的药房后,他下车走到一座电话亭里,在里面停留了约五分钟。出来后,他向哈奇要回信封,在信封上写着:“十一月九日、十日。”
“收好。”他将信封还给哈奇,用命令的口吻说,“现在,我们该去那女孩的住处了。”
当出租车到达波士顿西区卡罗琳 皮尔斯的住所时,天已经快亮了。卡罗琳跟她的室友住在公寓底层靠前的房间。正当思考机器和哈奇要走进去时,哈奇报社的一位同事汤姆 曼尼走过来。
“那个女孩还没回来,”他报告说,“另一个姑娘,杰罗德小姐,几分钟之前刚下班回来。”
“我要见她,”思考机器说。然后他对曼尼说:“看着你的表,在我进入房间正好两分钟时,你要按门铃,多按几次,不要害怕,尽管按下去。如果有任何人跑出来,不管是男是女,抓住那个人。哈奇先生,你去守在公寓的后门,任何人跑出来,不管是男是女,抓住那个人。懂吗?”
“你认为……”哈奇正要开始说。“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去守在后门。”思考机器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哈奇快步跑开,思考机器等了正好两分钟,一秒钟也不多,他按下公寓的门铃。杰罗德小姐走了出来,科学家跟她一起走入房间。
曼尼等在前门,盯着自己的手表。两分钟一到,他伸手去按门铃,一次又一次,他不停地按下。曼尼听到除了铃响之外,还有其他的声响。有人啪嗒一声关上房门,一阵跑步声,一番挣扎。然后他看到科学家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思考机器得意地说,“我们找到坎宁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