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尚未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犯罪行为,”马洛里侦探承认,“我把玫瑰花的刺送去检验,化验报告上面说一点毒素也没有。”
“检查玫瑰刺根本就是个笨主意。”思考机器不客气地评论,“玫瑰花在这里吗?”
马洛里侦探从他办公桌的抽屉内取出玫瑰花,他看到思考机器接过花,做了些奇怪的举动。思考机器首先拿起玫瑰花,伸直手臂,在空中摇晃了几下,然后上前两步,闻了几下。接着他再拿起花,在较近距离再摇晃几下,然后再闻几下。马洛里侦探好奇地看着。最后科学家将花拿着靠近自己的鼻子闻,仔细检查花瓣,然后将花放在桌子上。
“还有装玫瑰花的盒子呢?”科学家问。
马洛里侦探一声不吭,把盒子拿出来。思考机器小心地在盒子内
外闻了一阵子,然后翻过盒子,检查上面地址的笔迹。“你知道是谁写的吗?”他问。
“花店的人写的。”侦探回答。
“你能不能派个人给我,半个小时就够了?”科学家要求。“我想应该没问题吧。”马洛里侦探咕哝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半个钟头后,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了。”思考机器对他保证,“现在把你要派给我的人找来吧。”
唐尼侦探过来了,小个子科学家把他带到走廊上,给了他一些指示。唐尼快步从警察局前门跑出。思考机器回到马洛里侦探的办公室去,看到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气呼呼地坐着。
“你把他派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咆哮着说。
“等他回来时我再告诉你,”科学家回答,“对一无所知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太过激动。等一会儿我们再谈,现在先静下心来。”
他在椅子上坐下,靠回椅背,饶有兴味地把玩自己的手指,马洛里侦探瞪着他。几分钟之后,哈钦森 哈奇一头闯进门来。一看就知道他非常兴奋。
“怎么样?”思考机器安详地问。
“她嗅闻那个压碎的果仁后,立刻就昏倒了。”哈奇激动地说。
“昏倒了?”科学家重复了一句,“昏倒了?”语气中一点惊讶也没有,可是……
“不错,她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就昏过去了。”记者仍激动不已。“不得了!不得了!”思考机器喃喃自语。他坐着,斜眼朝上望。
“再等几分钟,”他说,“看唐尼会带来什么消息。”
十五分钟后,唐尼回来了。马洛里侦探好奇地看着他走进来,递给思考机器一张纸条。冷静的科学家仔细地看过后,将纸条递给马洛里侦探。
“花盒上的笔迹跟这个一样吗?”
马洛里、唐尼、哈奇三人一起比对过两个笔迹后,一致同意:“一样。”
“那么写这个地址的人就是你要逮捕的人,”思考机器干脆地说,“他名叫保罗 达罗。唐尼侦探知道他的地址。
”
两天之后,记者哈钦森 哈奇走进来时,看到凡杜森教授正在他的实验室桌上用一根铜丝拨弄一条肢解的蛙腿。每当铜丝碰到蛙腿,蛙腿就会产生一阵痉挛。
“你来看一下,哈奇先生,”科学家说,“这个实验跟我们目前遇到的难题有些关系。”
他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有如音乐家舞动指挥棒似的,有节奏地上下挥动。每当下落时,铜丝就会碰到蛙腿。
“注意看,”科学家说,“到第二十下时跟我说一声。”“十四、十五、十六,”哈奇数着,每当铜丝碰到蛙腿,肌肉就收缩一次,“十七、十八、十九、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