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亭》屠格涅夫
某个年代我们反修正主义,文学上的声援方式是说他们那里产生了许多“多余人”,说什么小说都写了几十页了这人还没有起床。这一点都不奇怪,有人还会奇怪现在怎么还有小说写了几十页了男女主人公还没上床哩。
所谓的“多余人”都是些知识分子或准知识分子形象,罗亭就是他那个年代俄国进步贵族知识分子的代表。他受过良好教育,接受了当时哲学思想中最主要思潮的影响,有着很高的美学修养;他信仰科学,关心重大社会问题,追求崇高的人生目标;他热情洋溢,口若悬河。就是这样一个消耗了很多形容词的知识分子,却处处都是一个“语言的巨人和行动的矮子”。
这到底是怎么啦?是他这个人怎么啦,还是他作为一个集群的知识分子一员怎么啦?这是问题的焦点,高尔基对焦的结论是说:罗亭既是巴枯宁、又是赫尔岑,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屠格涅夫本人。
《迷惘》卡内蒂
一位汉学家独居于一个像图书馆一样的公寓,与世隔绝,有一位女管家照顾着他。一男一女,熬得久了,女管家就骗他上了床,再后来他就被女管家赶出了公寓。最后,他就放火把所有的书(可能全都是汉学典籍)都烧了,自己也丧生于大火之中。
这位汉学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要保护眼睛,就把眼睛闭上了。“我看不见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这当然很简单,所谓“盲目”吧,就是把自己的眼睛弄瞎。“盲目就是对抗时间与空间的武器,我们的存在就是庞大的盲目”。我一直反对学者跟女管家或是女图书管理员乱搞,可是学者老是要犯这样的事,也许是找女人确实要有敬业精神地死缠滥打,这一点不是读书人所长。
《沙女》安部公房
一个昆虫学家被困在一个沙丘城镇,逃不出去,被迫与一名女子同居,从此开始无休止地将不断袭来的沙铲出屋外。结尾好像是故意没写完的一个疑问:存活到底是为了铲沙,还是只有不断地像西西弗斯一样的劳作才能生存下去。
总之,这也是一个在女人问题上懒惰而不肯钻研的学者,原来有人说我懒得不想恋爱,那是因为不想去人群中找,可这位学者更懒――让天上掉一个女子在他跟前还让她逃不出去,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发笑。
他那个油依赖桶还是桶依赖油的问题也很牵强。这部小说对亚洲人来说也许很宝贵,但放到整个现代文学史上,就比较地轻了。
《魔山》托马斯·曼
大学生汉斯来到高山肺病疗养院探望表兄约阿希姆,不料自己也染上了肺病,只好留下治疗。疗养院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性格思想各异。有理想的汉斯同这些人交往后,思想变得混乱,精神变得消沉了;俄国女子克拉芙吉亚更使他神魂颠倒。他忘记了事业和重任,高山成了一座魔山,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转眼七年过去了,表兄病死,克拉芙吉亚离去,那些交往甚密的朋友也各奔东西,生活把他的幻想一个个击得粉碎,他终于感到了痛苦和孤独。
魔山上昏睡七年,也就是一个再生的七年,七年之后,汉斯踏上了奔赴前线的征途,只是,不知他是不是想去送死。
《月亮与六便士》毛姆
毛姆在上个世纪20年代曾漫游到塔希提岛,并发现了印象派画家高更画的窗板,回去后就以高更为主角写下了这本书。
小说的叙述人是我。我是一个年轻的作家,喜爱与文艺界人士交往的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自然成了我的朋友,一年夏天,就在这样一个幸福平静的家庭里,丈夫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不辞而别去了巴黎。思特里克兰德太太便拜托我去巴黎看看她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来到巴黎的一个旅馆里找到思特里克兰德先生。这是一座破烂的小楼,他对说我,他对妻子和孩子已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们的将来,并向我发誓,他决不是因为别的女人才离开妻子,促使他弃家而去的只是画画。
我回伦敦向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如实讲了她丈夫的现状,并建议她离婚。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却表现出了我以前从没有体会到的尖酸、虚荣和严重的报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