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丢了定壤后,退守铁山。想出了一招用诈降以缓兵之计。派遣使臣到唐朝谢罪。好等来年春天草青马肥之日再起东山。李靖假装中计,却在唐使入突厥安抚的时候,帅一万精骑,只带二十日的口粮长途追击,又命部将苏定方率领二百轻骑,乘夜雾悄然前行。待到突厥前哨发现敌情时,唐军离颉利营帐只有七里远了。
这正是“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敢于夜袭突厥营地的,定是些热血好汉。也只有在塞北大雪天气里,依然能根据命令默不出声的士兵,才会有慷慨的胸襟和威武的气概,才能胜任长途奔袭,收获最后的胜利。这是一个扣人心弦的场景,仿佛宝剑刚刚出鞘,弓弩刚刚拉开。要砍向哪?要射向哪?战争的结果如何?卢纶只是在诗里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并没说明。但是李靖的战争结果是记载在史书上的,“斩敌万余级,俘男女十余万,复定壤、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突厥政权就此被全部摧毁。
在卢纶的《塞下曲》中,洋溢着大军奔袭的快意,也有着纵横捭阖的气度。不过如果这些快意和气度,仅仅来源于塞外大地上,民族与民族之间的血腥残杀的话,那么,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