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垦走去海岸边,浪花未穷,坐待云起。对她说起西芹女巫拖把一样的棉布长裙,垦说土猪同学你得学会遗忘。
遗忘,这是你现在惟一能做的。她说。
我无言。
遗忘是万能粘补剂,补得住千篇一律的沉沦与各式各样的幻灭。
只是,为何选择用幻灭来令我完成这次遗忘?你是否明白有些事情就像少年时代吹响的那支短笛,手指已经忘记,然而嘴唇总是亲切记起。 这就和你一样无法忽略。 有关你的所有回忆依然在我脑海里深刻演奏,重重叠叠一遍一遍。
然而你对我置之不理。
还是在我熟睡的时候偷偷回来?扒在窗户上偷看我的样子,连呼吸都不敢吹在玻璃上。我忘记你也许是没有呼吸的,或许你是一个女巫一只狐狸一个天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无法忽略,你一转身就萧条了我的一生。